離開家，盛春成先去了米總那裏，商量在杭城準備開另外一家店，要租房子的事情。

    米總和他說，這一家店，按劉總的意思，要做成「大家纖體」的旗艦店，面積不能小，最好不要小於一千平方米，還有，我想，接下去門店會越來越多，你和小安，要負責管理全國所有的門店，和現在這樣，你們每天都在店裏泡着也不行。

    「要建立專門的管理團隊，就像我們『人家旅業』一樣，明白嗎？」

    米總說：「團隊是管理所有的店，還有各地外派的單子，而不是某一家店，這樣我想，你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連個專門的辦公室都沒有，幾個人共用一張辦公桌。團隊要有自己相對獨立的辦公區，辦公區可以和旗艦店在一起，但要相對獨立。」

    米總說着，盛春成不停地點頭，他說我明白了。

    至於新店的位置，他們決定定在城西，這樣和原來的店，拉開了一段距離。

    盛春成從半畝田大廈，回去店裏。進門就看到妍妍坐在沙發上，盛春成問：

    「你怎麼來了？」

    妍妍反問：「我不來，卡里的錢怎麼消費？我想好了，還是不能放任自己，一個星期三次的減肥按摩不能少，現在都沒時間去健身房了，我擔心自己很快會變成一個肥婆。

    「早上早點起來，來這裏按摩完了，再去公司，精神抖擻，自信心爆棚地進直播間，正好。不然，每天疑神疑鬼，覺得自己正在迅速發胖，自信心巨受打擊。」

    盛春成笑道：「好，不過現在也不早了，走吧。」

    兩個人換好衣服，去了隔間，妍妍在按摩床上躺下來，盛春成問：「你現在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妍妍問。

    「現在的狀態啊，你自己感覺滿意嗎？」

    妍妍想了想，說：「很悶，但是覺得很踏實，也很有盼頭。」

    「怎麼說？」

    「天天都在直播間，每天乾的都是一樣的活，連每天吃的盒飯，都是一家的，還不悶啊？哪裏有原來那樣，國內國外，山裏海邊雪地，飛來飛去的生活刺激？

    「不過那樣的生活，你看着很自由，特別是在朋友圈和小紅書上，別人看着很美，但其實你每天的行程，包括幹什麼，都是別人控制的，不是你。讓你來就來，讓你走就走，你自己根本做不了主，心裏其實是沒有底的，連下一個客戶是誰，明天會怎麼樣都不知道。

    「現在這樣，每天看着很單調，但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知道這樣幹下去的結果會怎麼樣，特別是這些又都是自己可以掌控的，經過努力可以達到的。原來能努力什麼，努力地叫床叫得更大聲？那有什麼用？還是不一樣，對吧？」

    盛春成點點頭，覺得妍妍說的有道理，她的工作狀態，現在和自己很像，至少是正常的。

    「別說我了，你有什麼打算，昨晚忘了問你了，什麼時候再去南京？」妍妍問。

    「南京那裏，小安和小唐他們在負責，現在不用我管，只要她們把該招的人招夠了，什麼時候開業就可以定下來。畢竟，我們這個，活是要靠人做出來的，人手不夠的話，或者手法沒培訓好，一切都是白搭，匆匆忙忙開張，也會變得亂糟糟，不斷被客人投訴。」

    盛春成說，妍妍點點頭，她說對，寧願慢一點，也不要做一家砸一家，開店容易，但要是把店做砸了，再想救起來，就比沒開還難，壞名聲已經出去了，人家來就感覺是被騙，誰還敢再來，你說是吧？

    盛春成說對，還是你懂。

    「夸，再夸，使勁夸，不要停，我美滋滋地聽着。」妍妍說笑着閉上了眼睛。

    盛春成看着眼前這張漂亮的臉，想起了他們耳鬢廝磨的日子，不由得就有俯下身去親親她的衝動，他吞了吞口水，控制住自己，手上的動作遲緩起來。

    妍妍睜開眼睛，從下往上看着盛春成，盛春成臉被她看紅了，妍妍問：

    「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動手動腳？」

    盛春成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妍妍嘆了口氣，她說：「其實，我也想，昨晚睡着，都夢到你了，所以上午要過來看看你。」

    盛春成一聽這話，就彎下腰，妍妍手頂着他的胸部，把他推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