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按摩院。」桃子和盛春成說。

    盛春成「哦」了一聲，他知道桃子肯定不是他們的客戶，要是，老倪昨天也不需要去辦卡了。

    「怎麼知道的，路過過？」盛春成問。

    「不是，我在妍妍的朋友圈裏看到的。」桃子說。

    盛春成吃了一驚：「你認識妍妍？」

    「認識啊，斬男妖妖嘛，不過不是很熟。」桃子說，「她以前坐過幾次我們的飛機，就認識了。」

    盛春成點點頭，明白了，妍妍以前坐飛機在天上飛來飛去，想不碰到桃子確實不容易，而她坐的又都是頭等艙，頭等艙才幾個人，像她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坐頭等艙，本來就很招人。

    「她人很好的，對我們都很客氣，我記得還送過我禮物。」桃子說。

    盛春成笑了起來：「送過你禮物就很好啊？」

    「不是，有幾個女孩子，我也認識，她們自己飛的時候，都是坐經濟艙，跟着妍妍的時候，才會坐頭等艙，肯定是妍妍給買的票，大方不大方？」

    不是妍妍買的，也是妍妍給她們爭取來的，這倒是很符合妍妍的性格，也怪不得，妍妍在那些女孩子中間，會有那麼大的號召力。

    桃子顯然是知道妍妍，也知道那些女孩子們是幹什麼的，一群花蝴蝶在全國各地飛，沒有固定的目的地，你用腳趾頭想想，都想像得出來，這些人是幹什麼的。說不定，桃子還有同事，也會參與其中。

    「她現在好像去做直播了，我去她的直播間看過，人很多啊，你知道她現在好嗎？」

    桃子顯然很想和盛春成多說說妍妍，盛春成卻不想說，他說：

    「不知道，我也就是我們店開張的時候，她來探店認識的，後來沒有怎麼交往。」

    「不對，你們南京店開張的時候，她不是也去了嗎，我還看過那次直播。」桃子盯着盛春成看，一副你撒謊的樣子。

    盛春成笑了起來：「那是商業活動，過幾天我們杭城另一家店開張，她們還要來呢。像這種商業活動，我們這裏出面的，是下面的副總，她們那邊，也不是和她對接，她只管直播，接業務有專門的人。」

    桃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桃子問：「你們還要開新店啊？」

    「對，下星期開張。在古墩路和天目山路交叉口，新店比原來的店還要大，到時候歡迎你光臨。」

    桃子沉吟了一會，接着搖了搖頭：

    「按摩的話，他不喜歡我去外面，我原來就準備去你們店裏的，和他說，他說不用，自己家樓上就可以按摩，我認識他們老闆，把他們老闆叫過來，親自為你服務。他去辦了卡，要你來的電話，也是他打的。」

    盛春成明白了，看樣子自己猜的沒錯，老倪還是覺得，把自己叫到家裏來，才放心。這個大背頭，料定在家裏再怎麼樣，也不會出什麼事，放一個這麼年輕漂亮的老婆出去自由行動，他大概還是會擔心。

    盛春成看看時間，不知不覺，兩個人坐在這裏聊天，聊了有一個小時了。他站起來，和桃子說：

    「我們去按摩吧？」

    桃子說好，她也站了起來，兩個人一起走去陽光房。

    雖然四月，天氣已經很暖和，從外面的明媚春光中，乍一走進拉着窗簾、光線昏暗的陽光房，還是覺得有點涼嗖嗖。

    桃子伸手拿過遙控器，把空調打開，轉頭和盛春成說：「把門關上。」

    盛春成走過去幾步關上門，陽光房裏，光線更加昏暗，盛春成伸手打開門邊的開關，桃子叫道：

    「關掉，關掉，躺在那裏刺眼睛，暗一點好。」

    盛春成只能把燈又關了。

    一切按部就班，桃子躺在按摩床上，盛春成換好工作服，把所有的用具在台子上擺好，推過去，接着開始給桃子清潔和舒緩臉部，然後做臉部按摩，做完臉部做頭部，再做頸部，接着要做胸部按摩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的桃子睜開眼睛，突然說：

    「用精油，你給我好好按按，都快下垂了。」

    「這個……」盛春成猶豫了。

    「怕什麼，他又不在，保姆不會上來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