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口蜜腹劍小妖精 第三百一十六章 蓆子沄勸慰仁王振作
又過了一個月,蓆子殊的肚子已經明顯凸出,已經有五個月了。肚皮鼓鼓胎像穩定,每日睡覺與吃飯時,蓆子殊都能感受她肚子裏的小傢伙。
月余之際,宗暘來過幾次,可蓆子殊都沒有見。從三日一來,到五日一來,而後只是七八日一來。
京都傳言說章王殿下厭棄了蓆子殊,如今章王府住了一位神秘的姑娘,出入都帶着兜帽,沒人見過那人的模樣。
那姑娘自稱「席伶」。
沒幾日,京都茶樓里又有說,那席伶是席家遠方的姑娘,傳言是席家新的家主蓆子澤為了給有孕的蓆子殊固寵,將遠房的妹妹送到了章王府。
沒想到這位席伶姑娘卻深得章王寵愛,活生生將正主蓆子殊的風頭蓋了過去。
從綢緞莊老闆那裏又傳出謠言,這位自稱是席家姑娘的席伶姑娘,買了許多布匹與頭面,頗有些給自己準備嫁妝的架勢來。
一時間京都都為蓆子殊的遭遇感到惋惜,明明前些時候,章王還信誓旦旦的說,章王妃只會是蓆子殊。
席憐?蓆子殊聽着巧巧說着京都城的趣事不由笑了笑,「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字?席伶?洗臉姑娘?」
巧巧看她還有閒心知道打趣,佩服她的好心情,卻也為她有些憂心,小心建議道,「姑娘也該見見王爺的,外面不知道都傳成什麼樣兒了。」
雖然巧巧知道,王爺總是夜裏送來東西,姑娘也全盤收下,可是白日王爺若是來
席家,她是斷然不見的。
如此看來,這顯然還是姑娘惱着。巧巧擔心若是時間長了,王爺真的被佟妗妗,不,不對。
如今該稱之為席伶蠱惑,姑娘帶這個孩子,可怎麼辦呢?
「不見也好,都好。」蓆子殊黯然說道。
席家也熱鬧的很,席茂為了蓆子澤的婚事已經鬧了好幾回了。
卞邑的妖后姚枝皇后五日之前押解入京,蓆子澤越發忙碌了,索性也不回席家,席茂沒有辦法疏解自己的不滿,氣的將院裏的鳥籠摔了,鳥籠壞,鳥也飛了。
朝堂內外支持宗暘的人越發多了起來,從宗暘乃當今陛下與北胡女帝之子的事情散播開來,對宗暘的呼聲一日比一日高了起來,這些聲音卻也分了好幾派。
有支持陛下立為太子的,也有質疑的,擔心女帝藉助宗暘的親子的身份對大同不利。
另也有大膽的,陛下可以藉助章王殿下將北胡收入囊中,不戰而屈人之兵。
仁王府近來倒是安靜極了,闔府都是閉門不出。
仁王宗遲日日夢魘,夢到自己的母妃來尋自己,這世間只有自己知道,母妃究竟為何而死,可是為什麼,都已經葬了的人,還是日日入夢。
蓆子沄擔心不已,從剛開始以為仁王喪母接受不了,到現在有些疑心,林貴妃之死恐怕與宗遲脫不了干係。
「什麼?你怎麼現在才說?」蓆子沄厲聲。
仁王身邊的小廝當即跪地,「王妃,王爺當時不讓說,
可是看着王爺如今的樣子,會不會是因為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
「那日王爺確實是見過蓆子殊,後來王爺被章王與蓆子殊氣着了,也不讓小的跟。」
「所以,所以... ...」
蓆子沄放下手中的鮮花,施施然落座,心中憤憤。
王爺這是打自己的臉,蓆子殊那個賤人都壞了身子,王爺還如此難忘,以至於深夜前往自取其辱。
算着也就是次日,宮裏傳來林貴妃身故的消息。難不成是仁王殿下當日受了辱,去林貴妃處質問,失手才一把火燒了貴妃殿。
想到此處,蓆子沄的心揪起來。
若真是如此,陛下又怎麼會將這個太子之位給了一個弒母的人。
如今章王的聲勢水漲船高,他可倒好,整日裏淒悽慘慘,傷春悲秋。
那章王殿下可不會閒着,但凡有些機會,還能放過仁王府一眾?
不甘心的想着,蓆子沄憤憤起身,「走,拿了花我們去見王爺。」
她必須要仁王趕緊振作起來,不反擊,就只有等死了。仁王如何,她可不想未來一日蓆子殊踩在自己頭上。
仁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