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營地眾人準備好行裝，在三位首領的帶領下聚在堡壘外面。

    還處在睡夢中的卡斯特、被凶神惡煞的怯薛軍從溫暖的被子裏拎出來，反綁雙手扔在眾人面前。

    他驚慌失措的看着一群散發着濃烈殺意的戰士，用沙啞的嗓音哭喊着：「傑奧、班揚！你們都吃了我的麵包和食鹽，你們不能這麼做！這是在違反賓客權利！」

    不敢去找陌生的艾德公爵和阿歷克斯，他只向作為長期盟友的守夜人求救。

    「很可惜，我沒有分到麵包和食鹽呢。」拉姆斯一改往日的溫和，慢悠悠的語氣透着一種變態的殘忍、拿着一柄鋒利的小剝皮刀從旁邊走過來。

    身後，他帶來得力兩位恐怖堡騎士帶着綁成十字架模樣的圓木，插到地上，隨後在怯薛軍的幫助下，將卡斯特綁起來。

    拉姆斯走過去，在他驚恐的目光中，用小刀將衣服一塊塊劃下來。

    「你要做什麼？」小剝皮的行為讓原本肅穆而立的艾德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原本他以為阿歷克斯所謂的審判就如同自己一樣，念完罪行就在眾人面前一劍梟首。可拉姆斯的動作卻讓他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刑罰...

    阿歷克斯對拉姆斯探詢的目光給與回應，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艾德公爵：「艾德、人渣必須受到應有的、並且與他所做惡行相對應的懲罰，不是嗎？」

    「剝皮的酷刑早已被七國禁止！」艾德臉色鐵青、有些憤怒的瞪着拉姆斯。

    對此、小剝皮露出那副他異常熟悉的陽光微笑，稍微欠身行禮後，在卡斯特瘋狂求饒、慘叫中一刀刺入肩膀位置的皮膚，緩緩向着手臂的位置滑動...

    熾熱的鮮血順着刀口流出，順着卡斯特的身體流到地面。

    「艾德、這裏可是『自由』的塞外！七國的法律可管不到這裏。」阿歷克斯攔在拉姆斯身前，目光堅定毫不退讓：「作為北境守護、你可以阻止拉姆斯·波頓，但顯然無法命令已經向我效忠的拉姆斯·雪諾！」

    艾德公爵聞言臉上漲紅、卻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

    沉默片刻後、一言不發的帶着北境士兵們，帶着驚慌、恐懼的卡斯特女眷、率先離開。

    熊老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阿歷克斯後，也帶隊離開。但還是有少數守夜人停留在原地，眼中透漏着嗜血、殘酷的光芒，興致勃勃的看着小剝皮表演。

    除了少數誓言騎士和貴族，守夜人中從來不乏惡徒...

    阿歷克斯也並沒有停留太久，在堡壘外接上被無垢者們護着的柴月，帶隊離開。

    歷史上的經驗告訴他，王者可以使用殘酷的刑罰，但必須保證施刑的正義！尤其是不能讓人覺得他鼓勵、推崇、甚至酷愛這種行為。

    除非想要用恐怖高壓進行統治。

    他很快追上北境和守夜人部隊，再次和艾德公爵、熊老並騎而行。這讓兩人的臉色好了不少。加上之前的印象，安慰自己、這只是對方極端嫉惡如仇的表現，不再如剛才那麼排斥。

    下午的時候，拉姆斯帶着剩下的人回來，毫不掩飾的向阿歷克斯匯報：「大汗，『兩個』卡斯特都被掛在他的堡壘前，守夜人兄弟用他的鮮血在門上書寫了他所犯的罪行。」

    「歸隊吧、拉姆斯。」阿歷克斯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聽到對話的艾德和熊老，臉色變得比剛才好了更多。

    繼續返程，等來到白樹村、那顆巨大的魚梁木前的時候，阿歷克斯突然勒停坐騎、皺眉仔細看了半天。

    「你發現了什麼？」艾德見他神色有異，還以為是碰到敵人、或者異鬼，右手已經搭上了劍柄。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這顆古樹。」阿歷克斯搖搖頭、縱馬離開隊伍：「你們先走、我很快跟上！」

    眾人聞言稍微遲疑了一下，留下恩蘇酷帶着一隊怯薛騎士在原地停留後，繼續前進。

    縱馬來到這顆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