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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也是高考查成績的日子，陳家的客廳里，陳建國和章美玲頭碰頭守着座機，聽電話里那個機械女聲一字一頓地報分數：

    考生姓名——陳、青、山，高考成績：語文——一百、四、十、五、分，數學——總成績：七、百、零、八、分，感謝查詢，再見！

    客廳里一片寂靜，過了好一會兒陳建國才訥訥地開口：

    「誒~小山她媽，我聽着是708分，你聽的是多少？一樣不？」

    章美玲激動得眼帶淚花，拍着巴掌說：「老陳你傻了啊，咱倆一起聽的分還能聽出倆結果來？708分啊，小山恐怕是咱市裏的高考狀元了吧！」

    「嘿嘿嘿，我姑娘就是爭氣，聰明，像我！」

    「拉倒吧，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小山可比你強多了！」

    陳青山坐在沙發上，嘴角含笑看着父母鬥嘴。青山考完試就估了下分數，和實際成績只差兩分，穩的很。青山第一志願填的是首都大學中醫系，不出意外的話一周之內就能收到錄取通知書。

    高考結束了，給高老太治病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不過首先得跟父母交個底。

    「爸、媽，你倆別鬥嘴了，我有話跟你們說！」

    陳建國趕緊拉了章美玲坐到青山身邊，滿臉堆笑地說：

    「乖女兒，有什麼事跟爸說啊？爸爸知道了，你是想要獎勵對不對？你放心，你上大學置辦東西的錢爸爸媽媽都準備好了，你想要什麼就買什麼！」

    章美玲也說：「對啊，現在的高中生幾乎人人有手機，咱家小山懂事，一直沒跟咱要。這回要去首都上大學，哪能不買部手機啊！有個手機跟家裏聯繫也方便不是？還有那個什麼筆記本電腦，我看也得配一台！老陳啊，咱倆下午就去商場轉轉去，給孩子挑個好的！」陳建國聽了頻頻點頭。

    陳青山笑了，手伸進口袋，從空間裏拿出高翔送的藍莓，放在茶几上。

    「手機不用買，我有。」

    陳建國和章美玲面面相覷，有點搞不清狀況。

    「小山啊，這手機哪來的啊？」

    章美玲認得這手機是米國的藍莓，可貴了，辦公室小李的男朋友給她買了一部，她天天拿出來顯擺，說什麼是限量版，一部手機頂普通工人兩個多月的工資。陳青山平時很少跟她和老陳要零花錢，偶爾拿點錢去書店買書，她哪來的錢買這麼高檔的手機？

    「媽，手機是別人感謝我治好他的病，送我的。」

    陳建國點點頭：「哦，別人送的啊你說什麼？治病？你治什麼病？你還會治病？」

    陳建國覺得自己確實歲數大了，他姑娘這是說的什麼？每個字都聽得懂，這和一塊兒怎麼就不明白了呢？

    章美玲畢竟是當媽的，馬上警覺起來：「小山啊，你給誰治病啊？男的女的啊？送你這麼貴的手機是不是有什麼企圖，你一個小姑娘可得長點心，別讓人騙了啊！」

    青山看她媽真急了，也不賣關子，從救鄒愷開始，到給展鋒梳理經脈，一五一十地都說了。陳建國和章美玲聽得雲山霧罩，養了十五年的女兒身上竟然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兩口子有點受打擊。

    「小山吶，你的醫術跟誰學的啊？」

    青山早料到父母會這麼問，起身去自己房間捧出一厚摞書，從《本草綱目》到《金匱要略》，從《人體經絡穴位圖譜》到《針灸入門》，十好幾本，放到了陳建國和章美玲面前。

    「爸、媽，我從小學起就自學中醫，我覺得自己在中醫學上很有天賦，這些書看一眼就能記住，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這幾年在中醫上已經略有小成。我治好的那個人是個港商，守法公民，你們要是不放心就給鄒哥打電話，讓鄒哥幫你們查查他的底細。」

    章美玲聽陳青山這麼說，緊張的神經才鬆弛下來。鄒鵬前陣子連着破了好幾個重大惡性案件，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升副局長了。有鄒鵬在，應該沒人敢打小山的主意。

    陳建國伸手翻了幾頁醫書，看見裏面密密麻麻的穴位名稱，覺得眼暈，又合上了。

    心說他老陳家難道真的是歹竹出好筍，祖墳冒青煙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