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婦娘潑辣彪悍不賢良 第一百零五:土匪下山
母女倆到家時已經中午了,聶薇薇付了車錢,把豌豆和蓉蓉抬着提進院子。
找了個大盆倒出些豆子泡着。
晚上吃的是涼麵,一院子呼嚕麵條的聲音。
小樓癟着嘴哭了起來,花來福問他怎麼了,他哭着說:「爹,有人偷咱們的稻草,我今天曬的時候發現的,我沒看好。」
蓉蓉看着他哭的可憐:「小樓,別哭了,年年都會被偷的,就是堆好了也會被偷,偷糧食,偷菜,偷稻草,麥秸,油菜秸,偷糞,年年都有的,只是你今年才遇見,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咱們也不能日夜不睡看着的。」
小樓抽噎着:「那就算了?」
「不然呢?也沒有現場抓着人,就是抓住了,也不能因為稻草把人怎麼樣了,村里哪家沒被偷過。」其實村里誰手腳不乾淨,喜歡小偷小摸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是偷緊要的東西,也就罵幾句算了。」
花嫂子摸了摸他的頭。
這就是為什麼收割的時候需要有人看糧食,糧食曬在場地上一刻也離不得人。
在聶薇薇家吃過兩次涼粉,又請老宅吃過一頓後,秋收結束了,開始耕地種麥子。
石頭每天不亮就去下地,到天黑透再回去,回去也不閒着,坐在燈下一起挑麥種。
真是應了那句丑時睡辰時起,閻王夸都誇他好身體。
秦氏和吳老漢對這個乾兒子那是一百個滿意。
還放出話去準備給他娶房媳婦。
秋去冬來,一整個秋天都沒有下雨,澆水仍然靠水車。
可河裏的水,水位也下降了不少。
花來福一家縮在屋子裏,小爐子上的鍋里燉着鹹菜豆腐,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來福叔~」齊勝在院門外喊了一聲。
花來福去開了門,齊勝從背簍里掏出兩隻野雞給他。
「快拿去給夫人。」
「夫人那有,這是讓我送來給你們的。」
「那我就不推辭了,晚上來吃鍋子,讓你嬸子再燒兩個菜。」
「不了,天太冷,我回去和大河他們湊合吃一口就行。」說完就走了。
風呼呼的吹,花來福趕緊關了門。
如今花來福也不在麵條作坊了,每日和大河他們砍柴,劈柴,聶薇薇讓他不要着急,等過了年會安排新的工作給他。
盛京來拉貨時聶薇薇給魏書和捎去一封信。
而很久沒有來過的錢山又來了江尾村。
這次他沒有找聶薇薇。
石頭和花來福招待的他,一連三天,石頭第一次談下了大單子,秦氏喜氣洋洋的來告訴聶薇薇。
而聶薇薇和秦氏說她準備送小寶去城裏讀書。
秦氏倒沒有反對,畢竟孩子讀書要緊。
聶薇薇沒想到這麼順利,她已經捎信去讓魏書珩租房子了。
等過了年就帶着孩子們去城裏。
除夕夜後山上的竹林里,影影綽綽的藏了好些人,他們在黑暗裏看着下面不遠處的村莊,家家戶戶燈火通明,空氣里飄着肉香。
「大哥,這個村子可是塊肥肉。」
「是啊!離這麼遠還能聞見肉味。」說着就咽了口口水。
那帶頭大哥在黑暗裏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給他們拜個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家家戶戶熄了燈,他們趁着黑就摸到靠後山的幾家,沒有費力就殺了人,搜了一遍沒摸到什麼好東西,氣的一個黑瘦子又上去補了一刀。
「六子,下回手別這麼快,先綁了人問問路。」
黑瘦子歪着嘴笑了笑。
這次摸進的是寧家,因為他家常年滷肉,那香味飄了老遠,就被土匪認定是塊肥肉了。
寧木才睡着就感覺脖子一涼,他睜開眼睛就看見妻兒已經被捂着嘴綁住了。
老娘也很快被丟了進來,寧木一下子就爬起來跪在地上。
「好漢,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那帶頭的大哥坐到凳子上,手裏的刀明晃晃的,寧木嚇得抖成了篩子。
「你們村誰家最有錢?」
「吳家,吳家有錢,李老三他家養豬的,吳老六他家養鴨子的,吳潛山他家養鴨子養豬,吳…還有魏寡婦家她家還有下人呢!」
還沒怎麼樣他就吐了個乾淨,黑瘦子笑得開懷。
「好漢我帶路,我帶路,求你們放了我妻兒和老娘。」
黑瘦子笑起來:「還敢說條件,把他老婆帶下去好好伺候。」
立刻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往寧木娘的房間去,翠翠驚恐的朝寧木喊着,眼裏蓄滿了驚恐的眼淚。
翠翠搖着頭,拼命的扭動着身體,她被堵了嘴巴,只有嗚嗚聲。
寧木低着頭不敢看她,任由她被人拉走。
那帶頭大哥呸了一聲:「軟蛋。」
然後押着他朝門外走了。
此時聶薇薇家還在說水滸傳的故事,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
聶薇薇都困了,只得哄她們把油燈滅了,在說最後一段,準備睡覺。
「好漢真的,那魏寡婦家最有錢,她開了開了兩個作坊,還使喚下人。」
黑瘦子譏笑:「你和那娘們有仇?」
「沒有,沒有,我不敢騙好漢,村里就他家最有錢了。」
另外一個押着他的土匪:「你怕是想人家身子沒有到手吧啊?哈哈哈哈。」
不過他們沒有先去聶薇薇家,而是順着寧木家把周圍全摸了一個遍。
摸到族長家時,族長老爹年紀大了,一時沒睡着,他聽見有些響動,就喊了幾聲。
族長生來孝順,聽見老爹喊,他趿着鞋子就要去看,恍惚間似乎有人影在院子,他就開門喊了起來。
才喊一聲就被當頭劈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