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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這個時候，青芒總是要跟自己說，要矜持，要佛性，不可以有別的心思。

    有時候也是覺得奇了怪了，陸衍牧這樣極為禁慾冷淡，臉上明明白白寫着性冷淡三個字的人，為什麼看起來就那麼想讓人給撲倒呢？

    是不是越是神聖不可侵犯，越是想撲倒呢？

    許是青芒的眼神過於得炙熱，埋首抹藥膏的陸衍牧怎麼都沒有辦法忽視那道令他有些小欣喜的眼神。

    「有那麼喜歡我？」陸衍牧清冷開口。

    「嗯？」青芒先是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再看看他的表情，雖然依舊是板着一張臉，冷冰冰的模樣，但是眉宇間，卻是帶了幾分的柔和。

    「唔」青芒收回了視線，一隻手托在下巴處，擺出思考人生大事的模樣，很認真思忖了一會兒。

    陸衍牧沒有聽到青芒準確的回答，側眸看向她。

    在橘黃燈光的照耀下，女孩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嬌俏，一雙櫻唇粉嘟嘟，誘人採擷。托着下巴思考的模樣，明明是擺出來的動作，卻又偏偏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罷了罷了，這輩子終究是栽在她的手上，無法逃脫了。

    陸衍牧已經抹完了藥膏，但是為了等着青芒的回答，食指依舊是放在她的臉頰處，好暇以徵候着她的回答。

    青芒是看出來陸衍牧在等着他的回答，頗為有耐心候着，就是不回答的意思，就是想耗一下，看看誰最先敗下陣來。

    所謂的高手過招，招招致命莫過於此。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看着，都互相不動，過了好一會兒，終究是陸衍牧先敗下陣來。

    縱使陸衍牧不動聲色間，就能鎮得住這世間所有的大場合，但是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唯獨在青芒面前，甘願低下頭。

    在我所愛的人面前甘願低頭，不是怯懦，而是因為甘願。

    「你還真的是瞅上了？」陸衍牧放在青芒臉頰的手指挪到了她的下巴處，輕挑起下巴，冷冽開口。

    青芒的唇角噙着笑意，唇瓣微抿着，「唔誰讓你這麼好看，讓我情不自禁多看了幾眼呢。」

    縱使是聽慣了無數人奉承的話，對於青芒的這一番話，陸衍牧表示無比的受用。

    在喜歡的人面前，即便是簡單的一個字，都覺得是蜜糖。

    陸衍牧輕笑一聲，心情很是愉悅，只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未有半分的變動。

    「油嘴滑舌。」輕點一下她的鼻子，言語間儘是滿滿的寵溺。

    青芒則是抿着笑意，笑的很是溫暖甜蜜。

    「誰讓我面對的人是你呢，只要一看到你，讚美欣賞的話就不由自主往外蹦，你說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蠱，要不然我怎麼能夠死心塌地跟着你？」青芒略帶幾分的賴皮開口。

    雖然明明是陸衍牧像是被她下了降頭的樣子，但是青芒總是會在明里暗裏跟陸衍牧說，我對你有多真多好。

    有時候，在感情中，的確是需要蠱惑，也需要被崇拜。

    而她願意做那個崇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