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南，六扇門外。

    李君肅看着馬上的二人，轉而看向言歸。

    言歸理解了李君肅的意思，這是問自己怎麼處理。

    言歸聳了聳肩，走上前。

    「兒...」言資帶上笑臉，語氣親近。

    「立馬放了...」北門晴則是眉頭一皺，開口說着。

    接着，巴掌聲響起。

    言歸賞了言資北門晴一人一巴掌。

    「閉嘴，懂嗎。」言歸語氣平淡。

    巴掌聲讓白星靈走到了李君肅身邊，這讓她嘆為觀止。

    言歸是真的孝。

    「你這不孝...」北門晴怒了，雖然自己跟言資跑了，但言歸就不是她的孩子了嗎。

    「你覺得...我敢不敢殺了你？」言歸掐住北門晴的脖子，語氣平淡。

    北門晴的臉色越來越漲紅，言歸併沒有開玩笑。

    如果不是柳如是，他很可能死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冬日。

    只有真心能夠束縛言歸，所以哪怕柳如是再違反常理，言歸也會讓她肆意妄為。

    哪怕再荒唐。

    這時，街道出現的人影讓言歸鬆開了手。

    「一大早幹什麼呢？」柳如是走過來，問道。

    「人，給你抓回來了。」言歸指了指面前二人。

    「老大...她壞。」北門月看見怒視着自己的北門晴，躲在了李君肅身後開口。

    李君肅看着北門晴，眼睛一眯。

    「什麼人？」柳如是看着馬上有些熟悉的臉頰，歪了歪腦袋看向言歸。

    「言資，北門晴。」言歸看着柳如是，解釋着。

    「哦。」柳如是仔細的看了眼，而後就移開了目光。

    「？」言歸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覺得我真的是不甘心吧？」柳如是看着言歸，挑了挑眉開口。

    對於柳如是來說，當年情竇初開是真的，但就跟很多人...初戀總是帶着遺憾一樣。

    如果在一起了還好，心裏永遠帶着一抹遺憾與悵然。

    但沒在一起，柳如是很快就忘了言資，她喜歡言歸...就是單純的喜歡。

    她曾經用言歸的名字來警告自己，言當歸，言資會回來的。

    可惜後來言歸跟那個女孩的可能性，徹底讓柳如是的妒火引燃了，言歸只能是她的。

    同時，柳如是也明白了，言歸就只是言歸，是自己的言歸。

    只能是自己的言歸。

    從落花劍宗那次，柳如是就傾心了，真正的動心。

    只是她自己搖擺不定，後面她確定了。

    嚴格意義上，她只是言歸的師傅而已，師徒戀...也還好。

    「？」言歸再次疑惑了。

    「走吧。」白星靈則是看出了什麼，拉着李君肅離開。

    李君肅也不是好八卦的性子，就跟着白星靈離開了。

    真正想吃瓜的北門月只能看着柳如是說了什麼，然後言歸耳朵就紅了。

    「你不要臉！」言歸的怒斥響起。

    「這不犯法吧。」柳如是挑起言歸的下巴笑道。

    柳如是天賦並不差，只是言歸一日不接受自己，她就一日入不瞭望海。

    就跟言歸離問武也差一步一樣。

    但李君肅很明顯沒這些興趣去知道這些恩怨情仇，李君肅此時已經開始計較，回了嶺南該如何宣揚扶義樓。

    而皇帝，也開始了操作。

    ......

    兩儀殿

    魏徵看到深紅色的卷宗，也停下了勸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