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範文浩滿腔怒火的聲音像要掀翻屋頂。

    高澤和劉文忠等警察聽着，嘴角不約而同露出笑容。

    囚徒困境心理效應下，兇手和兇手間會陷入互相揭發狀態，他們當然不會相信，範文浩只是單純想給朱志榮一個教訓，不知道解酒糖中含有劇毒。

    但是範文浩其他供詞，卻足以讓他們了解到整個案件真相脈絡。

    「劉隊長，你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對範文浩進行詢問！」

    高澤笑了笑，示意劉文忠接過審訊，他沒有客氣，直接問道：

    「柳洛美含有蓖麻毒素的解酒糖，你知不知道從何而來？」

    「柳洛美想要用解酒糖殺死麗豪，你知不知道原因？」

    「柳洛美和死者朱志榮之間，有什麼關係？」

    範文浩：「.......」

    「你們剛剛詐我，沒有審訊柳洛美！」

    一連串問題讓他猛然驚醒，要是警方從柳洛美口中審訊問出過很多線索，根本不用從他這裏獲悉。

    「我們審訊了柳洛美，只是交叉印證你們之間的口供罷了。」

    「而且含有蓖麻毒素的粉色糖紙上，確實有你和柳洛美，朱志榮指紋，你要是不信，要我讓鑑定中心給你出具報告嗎？」

    劉文忠冷冷一笑，強硬道：「你要是覺得我們詐你，那我們可以按照柳洛美的口供給你定罪，而現在坦白自首的機會擺在你眼前，你可以放棄！」

    「好，我都說！」

    事已至此，隱瞞已經沒有意義，範文浩咬了咬牙道：

    「首先，柳洛美含有蓖麻毒素的解酒糖，我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我只是無意間瞥到柳洛美手機上，她在一個神秘論壇跟人聊天，談到了解酒糖，粉色無毒，綠色無毒，可以送給柳洛美。」

    「起初我沒有當回事，後來當柳洛美在幾天前拿出兩顆解酒糖，悄悄找來朱志榮，要求讓他帶麗豪一起來酒吧，讓他們喝酒的時候吃下這顆解酒糖。

    當時柳洛美告訴朱志榮，解酒糖粉色無毒，綠色有毒。」

    劉文忠聞言皺眉，道：「柳洛美和朱志榮的私密談話，你是怎麼知道，又怎麼調包解酒糖？」

    範文浩遲疑片刻，道：「柳洛美是我酒吧簽約駐唱歌手，在我們酒吧有個私人房間，我在她房間裏安裝了監視器，能聽到她和朱志榮的私密談話。」

    「那看來，你應該也有她房間裏的鑰匙，進去調換了解酒糖！」

    範文浩能幹出在人房間安裝監視器的手段，劉文忠絲毫不懷疑，他會有柳洛美房間鑰匙。

    「知道此事後，我確實用鑰匙進他房間調換了解酒糖。」

    範文浩道：「可我是真的不知道解酒糖里含有蓖麻劇毒，只是單純想給朱志榮一個教訓。

    至於柳洛美為什麼想殺麗豪，這點我不清楚。」

    「我只是有幾次觀察到柳洛美在盯着麗豪看，眼神很冷。」

    「還有朱志榮和柳洛美的關係，我也不大清楚！」

    「朱志榮是在兩個月前來我酒吧的，那時候他見到柳洛美後，兩人就很親切熟悉，像是以前就有關係認識。」

    「從那以後，朱志榮每個禮拜都會來酒吧兩三次，專門給柳洛美捧場，在酒吧消費了十幾萬。」

    整個案件真相已經徹底明朗，劉文忠點了點頭，心中只有幾個疑惑，問道：

    「你和死者朱志榮之間發生了什麼衝突，讓你要對他下殺手？」

    「剛剛那位高警官沒有說錯，我和朱志榮的衝突來源於柳洛美。」

    範文浩看了一眼高澤，道：「柳洛美長得漂亮，身材火辣，唱歌又好聽，我們酒吧很多顧客都是被柳洛美吸引來的，所以我跟柳洛美簽訂的合同是長約。」

    「朱志榮知道後，就非要單方面撕毀合同，帶柳洛美離開我們酒吧，我當然不肯。」

    「柳洛美也是站在朱志榮那一邊的，所以我就想給朱志榮一個教訓，但我真沒想讓朱志榮死！」

    「範文浩，你在隱瞞說謊。」

    高澤注視着範文浩臉上細微表情動作，冷冷道：「你對朱志榮的衝突沒有這麼簡單，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