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紅樓從丫鬟開始 104 打包去大觀園
「瞧着是休假,賞錢卻比咱們伺候的還多,命啊。」小紅將頭埋在被子裏,假意酸溜溜的。
連她爹都說,這是天降得兜頭好運,求不來。
「哪裏來的賞錢?」旁的小姐姑娘就算了,賈寶玉也學到那摳門的習性了,一通誇讚,卻是一個大子兒也沒賞。
想着這事兒心裏正鬱悶,便也懶得泡腳,隨便沖一衝就囫圇到床上去了。看着蕙香板板正正的床鋪,不由得問:「她怎麼天天值夜?」
「別管她,心大着呢,都說出頭的櫞子先攔,你且等着太太哪日得閒。」小紅眉眼一捎,眼底很有幾分看不上,但話鋒一轉,兩個小丫頭又高高興興的說起這幾日見聞來。
雲珠一面聽着一面拆了包袱,將一個紅油紙封裝的冬瓜蘋果餡兒月餅遞給小紅,「鮑魚熊掌自是沒有,但我親自做的月餅,你嘗一嘗?」
小紅見那月餅回油回得正好,在燭光下油亮亮的,好看極了。但這東西常見,她先是贊了一聲好,又說味兒聞着跟別的不一樣,然後就放在一旁,專心說起元春省親那日的熱鬧。
大概是因為雲珠陰差陽錯的搭救了賈寶玉,因此第二天寶玉去老太太跟前請安時,也順道將她帶上了。
正月里寒氣也盛,碧紗櫥比絳芸軒離老太太更近,兩人一前一後進屋時,就看見黛玉團坐在老太太身旁,專心致志的撥弄着香灰,祖孫倆有說有笑的場景在寶玉進來也沒停下。
與兒孫們玩鬧,對於老太太來說應該是非常快樂的事情。
「睡得怎麼樣?」見賈寶玉放下了琥珀呈上來的茶水,老太太便關心地問道。
雖然老太太很喜歡姑娘們,可是一個出挑的孫子對於家族來說總是不同的。在老太太眼裏,姑娘們是金尊玉貴的嬌客,男兒卻是可以寄託家族前途的對象,是未來的倚靠與支柱,賈寶玉無疑是這支柱里的佼佼者。
也難怪老太太對他一向愛護了,見丫頭們都退下去,又溫和地拉着寶玉到榻前,溫和地說:「你父親說年後要你下場,我倒是不憂心別的,只一句,身子骨兒也是很要緊的事,缺什麼少什麼不必問鳳哥兒,自叫丫鬟來報了鴛鴦,我叫人做了給你送到院子裏去。」
賈寶玉一雙眼睛都在黛玉身上,覺得她攏灰也可愛,盤香篆也可愛,嘴裏就很有些淡淡了:「老祖宗放心,孫兒自會努力的。」
努力還有功夫去吃酒。
賈政從外頭進來,雲淡風輕的掃了一眼小兒子,心裏腹誹,但臉上還是頭一回端慈父模樣,輕描淡寫的誇了一句:「這事兒倒還算進退得宜,往後做事也當如此,不可淘氣。」
寶玉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可他眼底的光彩卻不是這樣風平浪靜,一向嚴厲的父親,今天怎麼了?
老太太見狀,笑了一會兒才點頭說道:「我早就說這個玉兒是最像他的,可見很有急智。」
他自然是在說老榮國公。
老太太對賈政也很看重,今日兒子孫子都在眼前,便是賈政沒有留下用早膳,老太太也心情頗好的用了大半碗粳米飯,鴛鴦在一旁看着高興極了。
太太奶奶們陪侍在側,見老太太高興,用完早膳也無一人撤退,七嘴八舌的渲染着富貴窩裏的和樂,話題中心東繞西繞的又繞到了賈寶玉身上。
邢夫人聽了,撇撇嘴,自覺往邊上站了兩步,再多聽一會兒,怕是就要不耐煩的告辭回去了。
主子們說話,自然就是丫鬟們去吃飯的時候,雲珠不敢走遠,就跟着珍珠她們窩在廂房裏吃飯說話兒,嘴裏正嚼着幾根豆芽,就聽琥珀率先恭喜道:「寶玉倒是很惦記你,一早就帶着你來討賞。」
一句話,拉起了好幾條羨慕嫉妒的眼神。
「何來討賞一說?」
雲珠喝了一口湯水,將嘴裏的飯食咽乾淨了,這才向着琥珀和眾人道:「寶二爺院子裏排了個輪值表,今兒恰好輪到我而已,何況我剛養完病回來,再不上前伺候,只怕手都要生了。」
感謝綺霰,為了打壓絳芸軒里爭風吃醋的風氣,採納了自己的輪班制度,每個月專門抽一天出來吵架排班,卻實是規避了很多潛在風險。
果然琥珀聽了,心頭念着襲人吃的虧,眼下倒是厭起雲珠的巧了,但到底沒再說什么小性兒的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