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紅樓從丫鬟開始 91 馬道婆的算計
「難得今兒不要你們四下里幫忙去,叫你們小孩兒都歇上一日。只手上的活計不要放下了,晚些寶玉的乾娘要來拜會呢。」
寶玉的乾娘就是馬道婆,在京中貴族之家也有些擁躉,可這樣神神叨叨的人,連國公府的少爺都要巴巴的等着拜會,甚至還拜了乾娘。
因着從前老太太給馬道婆送了不少香油錢,是以每年正月里都會挑時間上門拜會。明着是拜會,實際上是給賈寶玉開壇做法求福壽。
陛下上了年紀之後十分不喜鬼神之說,朝堂上的御史們一張嘴和刀子一樣,即便是富貴如賈家,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搞這些妖妖道道,一聲乾娘,倒是省了許多口舌。
雲珠跟小紅目前是絳芸軒最小的丫鬟,按馬道婆的說法,小孩兒越小身後的『促狹鬼』就越多,於是兩人名正言順的被趕進了茶水間,並囑咐不得吩咐不許出門來。
這祭壇就設在絳芸軒中,便是坐在茶水房裏,鼻端氤氳的濃厚燃燒焦糊味令人作嘔,也不知道寶玉是怎麼穩穩噹噹的坐在正房裏『祈福』的。
小紅掩着鼻子,嫌棄道:「臭得很,要不咱們回寢屋去吧?」
燒的是香油,當然臭啦,雲珠不由腹誹。
那一桶一桶的香油灌進碩大的燃燒盆里,十幾根通草捆成一把做燈芯,燒出來的黑煙猶如一朵烏雲盤旋在絳芸軒上空,經久不散。
「可綺大姐姐要咱們在此處等候,若是咱們偷偷出去了,主子們怪罪怎麼辦?」不說王夫人與老太太就在隔壁等候,便是那馬道婆,就生得尖眼勾眉的不是好人面相,瞧起來十分不好惹。
二人齊齊嘆一口氣,忙起身將窗戶都關上了,不去理會外頭的噫噫嗚嗚唱念,一心一意煮起奶茶來。
「瞧着光是香油就要燒幾十斤。」小紅嘀嘀咕咕的,心想光是這香油就已經燒去一個丫鬟一年的月錢了。
「不止呢,那些紙紮的小玩意兒都是金紙。」等燒完了馬道婆定會以祈福為名,將那些紙灰全部帶走,拿回去將裏頭的黃金再提出來,豈不是又一筆橫財?
如此看來,三姑六婆只要會忽悠,那也是一份財源廣進的好工作。
也就是地位底下點兒。
「你又在想什麼?」見雲珠高高興興的抬頭一臉憧憬樣,手裏攪弄奶茶的勺子,已經在鍋里畫起了金元寶的線條,不由得警惕道:「老爺是十分討厭這等行當的,你沒見專程挑了老爺不在家的日子?」
賈政兄弟兩個今兒不知去哪家吃年飯了,怪不得能讓府上這樣烏煙瘴氣的耍起來。
要說好奇,小紅不輸晴雯,嘴皮子又快,當即就將好奇問了出來:「我瞧着你是賺錢賺得迷了心竅了,你小小年紀,賺那麼多錢做什麼?」
這話說的,誰會嫌錢多?
雲珠沉吟片刻,翹着腳洋洋自得道:「老太太說了,自來男子成家立業,銀錢上是多多益善,咱們女子比起男子不差什麼,自然也是銀錢多多才好。」
老太太不愛聽那些酸唧唧的戲文,教丫鬟時也是以務實為主,教養姑娘們也時常說自立立人、自達達人這樣主觀能動性非常強的論調,是以雲珠說這話倒也不算胡亂編排。
兩人正說着,外頭的動靜小了不少,二人原以為是法事要結束了,誰知耳朵正豎在牆上,就聽外頭吵吵鬧鬧的。
「我兒是個沒剛性的小兒,時常都是叫他寶二哥壓着的,原也沒什麼可說的,誰叫咱們是庶出呢?只這一點,奴婢卻是不依的,到底說環兒與寶玉都是一屋子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原何寶玉求康健我們便求不得了?我們也要!」
很熱鬧的樣子,雲珠疑惑地豎着耳朵,光聽聲音真的是滿頭霧水,辨不清誰是誰。
小紅皺着眉頭道:「聽着像是趙姨娘?」
雲珠趕緊溜下地,若是旁的丫鬟小廝鬧事還不算什麼,若是半個主子鬧事,說不得一會兒太太奶奶們就過來了。
這聲音,怪不得聽着不熟悉呢,原來是一年也不上絳芸軒一回的趙姨娘,來必打秋風!
兩人順着門縫看出去,見王夫人攜鳳姐兒自外而入,也顧不上那什麼促狹鬼的囑咐,立馬上前迎接去。
鳳姐兒自來見不得妾室兩個字,無它,賈璉過起日子來十分不消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