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牛魔王一臉的詫異。

    一雙牛眼裏都是他的詫異。

    「親家，這就值兩座靈山？也太貴了點吧？打個折扣，給我留一座唄？」

    「我這便宜，下次我給你治，一座靈山就夠了，清一色的友情價折上折！」

    南海神尼右手揮動浮塵，再次湊了熱鬧。

    「就你……還是拉倒吧？連你自己的小病小災都治不好，還治我治疑難雜症？」

    牛魔王右手翻轉。

    再次把妖皇之心放回到了胸口裏。

    頓時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襲來。

    最明顯的感覺呼吸順暢了，渾身充滿了力量，一拳又可以砸爆一顆星球了。

    笑嘻嘻的轉過臉來，燦爛得都合不上嘴了。

    「親家，這次我能夠進階八級九級了吧？」

    「可以，你進階到十級都沒問題，不過要是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我可就治不了！」

    姜嘯淡然地說道。

    再次一副醫者父母心的神態，話說明白了先把責任撇清了再說。

    「啥玩意？還有後遺症？」

    牛魔王的兩隻眼睛瞪成了兩顆星星，「不是親家，我老牛是個老實人，你說話不要帶玄機好不好？我搞不定的。一小就死了父母，沒讀過什麼書，你就告訴能進階到幾級就成了？」

    「嘿嘿嘿……」

    姜嘯和南海神尼，不約而同地微微一笑。

    被牛魔王這個老頑童逗得，想不笑都難。

    「牛哥……」

    不遠處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南海子接駕來遲，還乞贖罪才是！」

    一襲紫霞仙衣的南海子，帶着普度眾生的笑容，踏着海浪從虛空中飄來。

    「這位是……」

    牛魔王完全一副懵逼的神情。

    看着姜嘯和南海神尼，一雙牛眼咕嚕嚕轉動，一拍腦門自說自話。

    「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南海子……對就是南海子……」

    「不對呀，我記得你腦門上的磕磣紋沒這麼深呀，這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滄桑了！」還是又遇到什麼坎了？不要緊，跟牛哥哥說說，友情價折上折，一座靈山一個問題如何？」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南海子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

    他仙風道骨的臉上，倒是顯現出了璀璨笑容。

    昔日年輕的時候，南海子還得到過牛魔王的指點呢。

    還幾次救他於險境之中。

    兩人關係很鐵的。

    南海子本身就屬於內向型的，基本上屬於鶴立雞群的那種。

    雲端存在的那幾位，也就跟這牛魔王關係很鐵，能說上幾句真心話。

    「小海子咱不自卑，向老牛靠齊嘛，你這滿臉的磕磣紋確實不少，都快趕上你老牛哥的了！不過咱不灰心，再過個千兒萬吧年的，也早晚會變成老牛這樣，人嘛總要往前看的不是？」

    南海神尼替南海子打了抱不平。

    「嗯……這臉丟得大了去，竟然被一個小丫頭一個臭小子，雙雙地給當着親家的面截了老短，老牛我這真是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人心不古，年輕人不尊重老人，我不活了！」

    牛魔王被憋得生無可戀，撲通一聲還真的就近跳河自盡了。

    「撲通……」

    隨着牛魔王一個猛子從水裏鑽出來，一隻青色的蛇精被他抓了出來。

    右手輕輕揮動，一個篝火架子呈現。

    就地生火，準備來個生烤青蛇。

    「烤青蛇，我最愛吃！」

    牛魔王一邊生着火一邊還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