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威能 第六章 獵物
第二天一早,陳墨如約而至,奧尼恩斯老人卻仿佛變了一個人。
他已經不是昨天一身邋遢的皮袍,而是一身雖有些陳舊,但十分整潔的灰色獵裝,滿臉的胡茬也颳得乾乾淨淨,亂篷篷的長髮割成整齊的短髮,再加上緊身裝束襯得他好像年青了十歲。
如同早就知道他會這麼早來,老人早已經整備好了行裝。
老人看了兩眼陳墨,也不多說,快步向前走去。
陳墨跟在後面,仔細看着老人的打獵所帶的裝備,手提一柄一人半高的利矛,矛尖是黑鋼所鑄,寒光逼人;小腿處綁了一把割皮小刀,刀在鞘中倒看不出鋒芒;背的那張硬木獵弓,足有一人多高,有點像前世的英格蘭長弓的模樣。
此外老人還背了一個獵袋,裏面鼓鼓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雖然陳墨看得出他雖然頭髮斑白、腳步虛浮,但即將走入熟悉獵場的時刻,讓這個已顯老態的老獵人行動間,有了一股由內而外的非凡氣勢。
本來還有些的拿捏不準的陳墨,現在對老人能教自已什麼東西越來越有了興趣。
大雪如蓋,山里除了那些長青的高直深綠的冬杉、樹幹紅褐的紅松,入眼的是白茫一片。
只有遠處那根沖天的光柱無論晝夜光華耀目。
老人找開獵袋,從裏面拿出一根長繩子,一頭系在自已腰間,另一頭要求陳墨繫上,陳墨剛要詢問原因,老人已開了口。
「黑森林裏有很多溝壑,被雪一填就看不到了,但踩上去就會掉下去,淺得還好,深的就能把人埋在裏面,那不再也出不來了。」
陳墨點點頭,說話間他已經把繩子系在腰間,他其實並不怕山的的雪溝,秘銀中位的身體強度,足以在掉下去之前跳到安之地,甚至他的腳向地下輕踏時,就能清晰感覺到地下鬆軟的具體情況。
但他還是聽了老人的話,一是謹慎使然,另外也是對老人的一種尊重。
因為那道光柱的原因,在低語之森識別方向卻是相對容易的,但依然有需要一套方法,老人將這套經歷幾代人摸索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向陳墨進行了傳授。
老人對光柱有一種近乎朝聖的膜拜,每當吃飯睡覺前總會對着光柱的方向念念有詞。
陳墨也會時不時看向光柱,他自從看到它就十分好奇,這是一個有很多奇異超凡力量的世界,這光柱肯定大有來歷,但卻不是他現在可以探知的。
老人邊走,邊給陳墨講着雪地上各種各樣的動物足跡,哪些是雪兔、哪些是冬狼、哪些是角鹿……
這是低語之森相對安的一片外圍領域,最為適合狩獵初學者,老人在第一次狩獵就是在這裏完成,老人的兒子也是在這裏打到了第一隻雪兔,老人說着聲音里透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悲傷。
陳墨猜到了些什麼,並不去追問老人兒子的去處。
在大半天時間裏,老人不停的傳授着在森林裏存活的各種知識,哪些植物能吃,哪些有毒,哪裏是通往黑森林深處的路,哪裏是某種大型野獸的領地等等。
有幾隻雪兔在五十步遠的地方剛冒出頭,老人拿下長弓長身而立,搭箭、拉弓、放弦,直接射穿腦袋,把兩隻雪兔釘在地上,動作乾淨利落,陳墨還在暗自讚嘆時,老人把弓替給陳墨,指導他用弓的要決。
陳墨學得很快,身體的柔韌、力量、敏捷已經遠超常人,讓他看一遍之後就能做出幾乎和老人一樣嫻熟的動作,而對所要記住的經驗,陳墨的大腦更是聽一遍就刻在腦海里,再也不會忘記。
當陳墨經過幾次試射之後,陳墨已經基本掌握了長弓的使用方法。
老人雖然還是不苟言笑,但看待陳墨的目光已經不再冷漠,而是多出一絲欣慰,他教授陳墨知識,越來越細緻,越來越用心。
休息一陣後,一隻成年野豬被老人追蹤足跡,從上風口潛行到近處,用長矛直接刺破心臟而死。
陳墨並沒有幫忙,因為他知道,這些動物並不能給老人造成傷害,這是老人在給他做示範,用實際的戰鬥,告訴他怎麼面對森林裏的獵物。
做完這些之後,老人把弓放在陳墨手裏,箭筒也背在陳墨背上,這是老人見陳墨進步飛速,就想着找一兩隻雪兔試一下活靶。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