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一塊錢的保護費，這分明就是一種保護。王達那種壞蛋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他是怕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所以想積點善德？」

    少許後，林小川收拾下情緒，然後看着那個殘疾女孩道：「我們說來收保護費的。」

    女孩並沒有任何反應。

    「哎呀。」林小川撓撓頭：「忘了她是聾啞女孩了。」

    林小川看了她一眼，心中生出些許憐憫。

    她算不上是什麼頂尖美女，跟伊家四姐妹比起來，明顯是要差一些。

    但也算小家碧玉，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只是左臂的假肢卻是那麼扎眼。

    似乎察覺到林小川的目光，這個聾啞女孩立刻把袖子放了下來掩蓋了假肢。

    這時，阿康遞過去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們是來收保護費的。」

    女孩立刻拿出一塊錢。

    林小川收下，然後揮了揮手：「行了，我們走吧。」

    但女孩卻拉住了林小川的衣袖。

    「嗯？」

    女孩俯下身，用右手在紙條上寫着字。

    「達哥呢？他怎麼沒來？」

    「嗯，達哥稍微有點事。」

    「他，沒事吧？」女孩又問道。

    看的出來，她有些緊張。

    沒等林小川回答，阿康立刻在紙條上寫着：「達哥他沒事。」

    女孩這才鬆了口氣。

    「川哥，我們走了。」

    說完，阿康就把林小川拉了出去。

    「阿康，為什麼達哥要保護那個聾啞女孩？」林小川開口道。

    阿康攤了攤手：「不知道。達哥從來不缺女人，但讓達哥這麼牽掛的女人只有趙婷婷一個。哦，趙婷婷就是剛才那個聾啞女孩。」

    林小川想了想，然後推理道：「難道女孩被截肢的左臂是達哥造成的，因為他心裏愧疚，所以才會一直暗中保護着她？」

    「才不是呢。」小開頓了頓，又道：「達哥曾經說過，趙婷婷是因為一起交通事故被截肢的。達哥說，他絕對不會放過傷害趙婷婷的人。他會讓那個人和他的家人付出代價。至於，達哥跟趙婷婷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就沒人知道了。」

    「唔...」林小川看了一眼雪嶺奶茶店：「看來，那個女孩就是王達的弱點啊。」

    林小川想了想，輕嘆了口氣：「哎，自己要是對趙婷婷下手，跟王達有什麼區別？」

    雖然不知道失憶前的自己有多麼混蛋，但現在，林小川想洗心革面啊。

    「而且，以王達的狡猾性格，他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自己？沒準這是一個陷阱，王達想誤導自己。其實這個女孩對他沒那麼重要。」

    不過，表面上，林小川什麼都沒說。

    回去的途中，路過一棟寫字樓的時候，阿康突然道：「川哥，我們公司就在這棟寫字樓里。」

    「公司？」

    「對啊。我們是麥浪保全的職員，達哥是我們的總經理。」

    「靠，這年頭，小混混都開始升級了。」

    這時，阿康又道：「我們的客戶廣泛分佈在各行各業。其實，達哥是禁止我們說『收取保護費』的，我們的官方叫法是『收取僱傭費』。」

    「呵呵呵。真的偷的一手好概念啊。」林小川轉念一想：「不過，嚴格說起來，這種叫法也沒錯。而且，經過這麼一美化，好像王達和他的不良集團做的都是合法的正經生意。不過...」

    林小川眉頭微皺：「王達竟然想綁架伊秋水，這可是妥妥的犯罪。仔細想想，這有點不符合王達縝密小心的性格。」

    他隱隱察覺到，這其中似乎隱藏着自己所不知的因果，但他無法猜透，只好作罷。

    林小川沒有再回醫院，而是直接去了四海百貨。

    他的上班時間到了。

    不過，剛換上四海的保安制服，葉一彤就走了過來。

    「小川，換一下衣服，跟我去一趟臨海大學。」葉一彤道。

    「出差？」

    「算是吧。」

    「出差不帶助理，帶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