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約翰森斷成兩截的屍體，在寂靜黑暗的星空中飄蕩。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不再恐懼。

    他的臉上充滿了強烈的不甘與憤怒，仿佛在質問，為什麼宇宙會允許這樣一個人存在，讓他平白無故地丟了性命。

    賊老天，沃日你母。

    ......

    蘇淵回到了飛船上。

    今日戰績，1v15。

    1名星主，1名高級星使，3名中級星使，10名低級星使。

    他的身上滿是傷痕，不過，都是些輕傷，並且正在快速自愈。

    畢竟連續跨越了如此多的境界，要是一點傷都不受，直接碾壓，那就真是不把星主當回事了。

    不過——

    能以如今的境界擊殺一名星主，並且在過程中不動用任何外力，純靠個人實力，就算受了傷，他自認為也還算可以。

    「......」

    看着凱旋歸來的蘇淵，『問號』只能微笑着沉默。

    他都這樣明着開掛了，你還能說他什麼呢？

    古宇滿臉欣慰，輕拍蘇淵的肩膀：

    「好樣的！」

    蘇淵笑道：

    「算是沒給大兄丟臉。」

    古宇搖頭：

    「哪裏的話，你若只是越境殺低級星使，那只可算馬馬虎虎。殺中級星使，合格。殺高級星使，不錯。

    但你如今能越境與星主一戰，還將其利落斬殺，這等戰力，無愧祖血擁有者之名！」

    『問號』：。

    他現在就有一個問題。

    兩位大哥，你們是哪裏來的？

    我在宇宙混了這麼多年，又是真理令使，信息渠道不說最強，最起碼也是宇宙里能排得上號的了。

    哪個種族，星環殺星使，還只是馬馬虎虎、合格、不錯的？

    你給我找出來。

    我特麼——

    算了，算了，心平氣和，研究人員嘛，都是要從容淡定的。

    『問號』再度沉默着微笑。

    「對了。」

    古宇話鋒一轉，他看了『問號』一眼。

    後者消失不見，被挪移到了別的地方。

    出現在廁所的『問號』：？

    古宇回過頭來看向蘇淵：

    「淵弟，你這次戰鬥中所用手段，我大多都能看出些門道。

    你那一拳，脫胎於我族的意境傳承戰技逆滅拳。

    你最後破開那亂流黑洞的一擊，也是出自《九嬰變》中的坎離淨滅術......不過有一種手段，我看不透。」

    「大兄指的可是那融合各種虛影的法門？」

    古宇點了點頭：

    「對。」

    蘇淵想了想，坦誠道：

    「這門秘法，是我突破星境，開闢星宮時自然領悟的，我將其稱之為『萬道歸一』，至於其具體原理，我也說不上來，我只知道該怎麼做。」

    古宇笑道：

    「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這是世間常有之事。我所在意的倒不是這門秘法本身，畢竟你身具祖血，而我族向來是以血脈傳道......

    我所好奇的，是在那十凶和一怒目持劍者外的模糊人影......你對其可有了解？其所象徵者，究竟是何人？」

    聞言，蘇淵仔細思考。

    說起來，無論是十凶還是怒君，來源都很清晰。

    饕餮、窮奇、九嬰、狻猊，這是來自《古神十變》。

    怒君，來自自己的本命神術，或者說，天賦。

    唯獨那模糊人影。

    即便是蘇淵自己，都琢磨不透他指的是什麼。

    「或許是某位古神前輩？」

    蘇淵只能給出這樣的回答。

    古宇深思了一回兒，輕輕點頭：

    「我也是這樣想的......罷了，先不去深究，來日方長，等大兄帶你回到族地，族內長輩尊者，定有見解。」

    說完，他便和之前一樣消失不見。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