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只算是嘍囉？」李五笑道。

    巫紋道：「和身手沒有關係，聖靈家族，外圍干髒活的都是嘍囉。難道你們齊家不是？」

    齊家好像沒有什麼人。李五回想自己在島上的事，得出齊家不是那樣的結論。他都沒聽齊震說過自家刺客的事。

    巫紋見對方在發呆，低聲道：「你有沒有可能放過我？」

    李五道：「不可能。我只負責列車這一段，之後你就是警察的事了。我想如果鄔家覺得你還有用，你就會被救出去，不然等着你的就是死刑了。反正我想你手裏應該有不少條命。無所謂了吧？」

    巫紋道：「確實。我就是替他們干髒活的，祖祖輩輩都是。」

    李五道：「鄔家是誰參與了搞我的事。你知道嗎？」

    巫紋道：「鄔清越。現在是萬妖宗四年級，麒麟鄔家的繼承人。我只知道這麼多，當年他回家後提過一次關於你齊梧的事。說他和一個叫長孫烈的傢伙都有參與。但具體怎麼做的，他只提過這麼一點，我們就都不知道了。」

    李五遞上一張紙，讓對方把鄔家在萬妖宗里主要人物的名單寫了一份。

    「我這種小人物，能知道什麼？」巫紋說。

    李五道：「我從不小看小人物。」

    巫紋小心翼翼道：「你不知道，各大家族為什麼要搞你？」

    李五道：「我應該知道嗎？」

    巫紋道：「你當然應該知道的。我只聽說過一點，本來我也不信，當剛才和你說了幾句話，我有點信了。」

    「說來聽聽？」李五道。

    巫紋道：「傳說齊家少爺和其他的聖靈家的子弟不同，他平等地看待手下，平等地看待其他妖魔。據說他在推進萬物平等。哦，不是他，是你……」

    巫紋皺眉看着面前這個傳說里的男人，如果知道齊梧在車上，他是不會選擇在這裏動手的。

    李五撓了撓頭，低聲說：「就為了這個？」

    巫紋笑了笑，不再說話。

    李五看着車窗外，心裏想，齊梧和齊家都是那種理想主義者？那麼這個世界對付理想主義者當然向來都是不友好的。

    他離開了車廂，沉默地坐在飛花邊上。

    飛花慢慢道：「問出什麼來了？反正都不會是什麼好事的。澹定吧。」

    李五道：「到碎石城後，我要打個電話回家給爺爺。」

    飛花笑道：「我知道，在我家打，不會有人監聽。」

    李五道：「這車上的不是碎石城屠夫，那碎石城是不是還有一個要抓的？」

    飛花道：「那個我覺得你就不要操心了。一個只殺女人的垃圾，等閒你也遇不到。而且你理論上到了碎石城最多玩一兩天，就該去學校報道了。」

    李五走出車廂，孫月如先過來表示感謝，他也沒啥好說的，這趟車唯一倒霉的難道不是那個叫洪靚的牛頭族女孩嗎？

    他把月琴石遞還給孫月如，孫月如不接。

    孫月如說：「我本來就是想用這塊石頭去給學校老師拍馬屁的，現在想想如果我死了，這馬屁又拍了什麼用。這石頭我帶着太危險，不如就送給齊學長你吧。有機會還得求你多照應。現在你讓我拿着，我也拿得提心弔膽的。」

    周圍其他學生紛紛看着，孫月如也算是當着眾人的面，把燙手山芋甩了出去。

    李五笑着把月琴石收起，澹然道：「那行吧。還有想要這個寶石的，就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眾學子紛紛佩服他的氣度，有的就上來攀談，有的就是單純盯着他看。

    李五不在意這種事，畢竟從一夢千年開始，他習慣了成為目光的焦點。這才多少人？幾百萬人的直播他也做過了。

    李五經過納蘭火羽身邊的時候，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多虧你救了孟傑警官，幹得漂亮。」

    納蘭火羽本想說關你什麼事，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被表揚很光榮，居然臉紅着點點頭。

    李五心裏暗笑，這種被「我為人人系統」多次「差遣」過的，最後都會變成他的「手下」。這個納蘭人品似乎不壞，就是驕傲了一些，算是可用。而且他也是三年級，以後可以成為自己的耳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