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政局裏出來，方太太和方總都恢復了單身。

    真拿到離婚證那一刻，方總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方總看着方太太，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前妻。

    「如歌。」

    方總艱難地開口，「對不起。」

    她說得沒錯，她會背上小三的罵名都是因為他。

    最無情的人是他。

    「咱們十幾年的婚姻，也不全是你的錯，我也有錯以後，你們保重，方儀不會重判的，等她出來後，勸她好好地往前走，她的人生，本來就不差的。」

    「不屬於自己的男人，不要去爭去搶，很容易碰得頭破血流。」

    「你以前給我的那些錢以及房子」

    方總說道：「給了你的就是你的，這點度量我還是有的，我不會向你要回來。」

    「方家，以後不知道會怎麼樣，若是有一天，方家敗落了，你過得去的話，拉一拉阿榮和阿亮，他們是真的將你當媽媽看待。」

    「你親生的女兒，我若是有消息了，會告訴你的，怎麼說都夫妻一場，離了婚，不必鬧得像仇人似的。」

    方總承認自己衝動了。

    衝動沒有後悔藥。

    離婚證都拿到手了。

    他也的確傷了如歌，如歌對他是寒透了心。

    方太太沉默良久後，對方總說道：「老方，謝謝你，不過，我親生女兒已經找到。」

    「找到了？」

    方太太看到有幾輛車駛來，緩緩停下，對方總說道：「我跟我女兒說離婚了，她說她來接我，過段時間，我女兒就辦婚禮了。」

    方總父子三人看到了那幾輛車。

    為首那輛勞斯萊斯方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是凌琛日常使用的車子。

    從車上走下來的人還真的是凌琛，還有凌家大少奶奶唐曉。

    那對恩愛的小夫妻，小跑過來。

    跟在他們後面的是保鏢團。

    「媽。」

    方總聽到了唐曉叫前妻做媽。

    他偏頭看前妻，見前妻的臉上有着溫柔，接着她上前幾步，應着唐曉：「曉曉。」

    方總父子三人：「」

    特別是方總，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如歌的親生女兒竟然是唐曉！

    是唐曉！

    他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如歌被阿儀傷害後，堅決不肯和解，要追究到底，是因為阿儀肖想的是如歌的親女婿。

    繼女和親生女兒，不用問也知道如歌會選擇親生女兒的。

    也是阿儀太放肆了，做出了讓如歌寒心的事情。

    「媽，我們回去。」

    唐曉挽着母親的手臂，並沒有看方總父子三人。

    方太太扭頭對方總揮了揮手，說道：「老方，保重！」

    方總愣愣地看着妻子上了凌琛的車子，看着車子遠去。

    緊接着如歌的車也被凌家的保鏢開走了。

    好半天，方榮回過神來，叫道：「臥槽！我聽到了什麼，唐曉居然叫媽做媽！」

    「爸，唐曉是媽的親生女兒？」

    方總不說話，他也不知道呀。

    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歌是什麼時候與唐曉相認的，什麼時候知道唐曉是她親生女兒的。

    想到唐曉的親爸是慕容家的小先生，慕容家是什麼門庭呀，最擅長的就是打聽消息，他當初就想請求慕容少主幫忙的。

    肯定是慕容家查到的，唐曉就是如歌當初丟掉又後悔想去撿回來的女兒。

    他又想起了如歌去旅遊散心的事。

    那時候，唐曉夫妻倆前腳剛離開江城，前往東市認祖歸宗，如歌后腳就出門旅遊。

    她肯定是去找親生女兒，求得了親生女兒的原諒，卻又瞞着他

    瞞他，他能理解的。

    誰叫他的親生女兒想毀了她親生女兒的婚姻呢。

    方太太和方總離婚後，並沒有住進墨園，不管女兒女婿如何勸說邀請，她都拒絕了。

    她就住在自己名下的小別墅里。

    唐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