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慈母系統後,我擺爛了 第39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皇帝!
顧南夕板着一張臉,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雙膝上,腰杆挺得筆直,好似白楊。
本來放鬆下來的年輕帝王,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起來,就連殿內的宮人們也被這氣勢所懾,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這瑤池宮中蔓延。
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裏暗暗咋舌,這永昌侯夫人的威嚴,比起太后,絲毫不遜色,光往那一坐,便叫人不敢放肆。
威嚴的顧南夕,此時此刻,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好讓自己藏起來!
當初在龍武大將軍門口,自己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有恃無恐。
萬萬沒想到,龍武大將軍李傲天和原主,竟然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李傲天口中的好奇「有何值得念念不忘」,是真好奇,並不是在口是心非!
如果換做是自己,被人這般碰瓷,撕都撕不下來,恐怕早就一鞭子揮上去了。
龍武大將軍李傲天的脾氣,是真的好,多謝不殺之恩。
顧南夕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永昌侯夫人?南夕姐?」年輕帝王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揮揮手,示意宮人們全部下去。
顧南夕機械地轉過頭看向帝王,動了動眼珠子。
年輕帝王不由地咽了口唾沫,主動開口道:「您可是生我氣了?上次禁你足,我也是沒辦法。這京都看上去花團錦簇,實際上是烈火烹油。」
帝王的眉頭緊緊蹙着,在眉心間形成一道豎紋:「京都豪奢攀比之風漸起,無論男女,都披金戴銀,視禁令為無物。婦女們追捧高髻,那髮髻都快趕得上半個身子高,上面插滿朱釵。」
「光是卸掉髮髻上的首飾,都要花費半個時辰,也不知道,那細長的脖頸,是如何撐起這等負重。」
顧南夕回想起仿若首飾架子的佟貴妃,便知道,這年輕帝王的怨念從何而來。
年輕帝王拿起茶杯,灌了一口清茶,又把話題給拉了回來:「多虧了您的配合,止住了京都厚葬之風。母后在宮中時常念叨您,說您是極聰慧的女子。說實話,我以前並不這麼覺得。」
「您做事死板,又極講規矩,便是對我,也是不講情面的。」
「但是!這段時間,我是看明白了,您確實胸有溝壑,只是以前被子女連累,一門心思全放在後宅之中。如今兒女大了,你就如拂塵珍珠,展露光華!」
顧南夕看着年輕帝王幾乎在泛光的神情,不免遲疑,他這是在真心實意地誇讚,還是在反諷?
年輕帝王接收到顧南夕的視線,還以為是獲得了認可,於是越發激動起來。
「您自請禁足時,我原以為您是因為違背禮儀的緣故,不敢往深想。」
「後來,您大鬧松山書院,我終於敢確定了,您就是女中諸葛,我的肱股之臣!」
「方才,國子祭酒來找我求情,說是太學學子嚴復松被開封府抓了去,罪名是拐賣婦女。這時,我才意識到,我還是小瞧了您!」
顧南夕一頭霧水,這帝王在說些什麼胡話?
自己哪有什麼深意?只不過是為了出口惡氣罷了,最好再給佟太師挖點小坑。
至於嚴復松的事,全因自己不想耽誤睡覺而已。
年輕帝王越想越激動,不住地用拳擊掌,看顧南夕的眼神就像在看神仙:「您隱藏得也太深了!唉,都怪永昌侯,害得您明珠蒙塵!早知您才華如此出眾,當日,我就是撒潑打滾,也不能讓您嫁到永昌侯府!」
年輕帝王騰地一下站起來,整個人熠熠發光:「您一定是看出來,我想整頓國子監!」
「太祖仿前朝制度,設立國子監,下設國子學,太學,廣文館,四門學,律學,武學等,意圖為我朝培養人才。」
「國子監規模龐大,每年花費甚巨。即便如此,不過百年時光,國子監里的太學便猶如腫瘤一般,擠壓其他學科,並隱隱有學閥之勢!」
年輕帝王冷哼一聲,眉眼間具是凌厲:「這太學學子,哪裏是天子門生?分明是」
年輕帝王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神情中透露出一絲疲憊:「為此,先皇特意費大力氣培養私學,試圖兩者相犄。沒想到,僅僅過去十年,松山書院就和太學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