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國當小說家 122.射鵰
更新:10-30 02:08 作者:坐莊天胡 分類:軍事小說
光和五年二月春!
幽州涿郡的一家酒館之中!
劉安一身白衣,手持摺扇,臉帶笑意的對着堂內的一眾聽客們說道:「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休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
江畔一排數十株烏柏樹,葉子似火燒般紅,正是八月天時。
村前村後的野草剛起始變黃,一抹斜陽映照之下,更增了幾分蕭索。
兩株大松樹下圍着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幾個小孩,正自聚精會神的聽着一個瘦削的老者說話。
那說話人五十來歲年紀,一件青布長袍早洗得褪成了藍灰色。
只聽他兩片梨花木板碰了幾下,左手中竹棒在一面小羯鼓上敲起得得連聲。唱道:「小桃無主自開花,煙草茫茫帶晚鴉。幾處敗垣圍故井,向來一一是人家。」
那說話人將木板敲了幾下,說道:「這首七言詩,說的是兵火過後,原來的家家戶戶,都變成了斷牆殘瓦的破敗之地。
那人又道:「眾位看官,常言道得好:
為人切莫用欺心,舉頭三尺有神明。
若還作惡無報應,天下兇徒人吃人。
那大漢笑道:「喝上三杯,那便相識了。
我姓郭,名叫郭嘯天。」
指着身旁一個白淨面皮的漢子道:「這位是楊鐵心楊兄弟。
適才我二人聽先生說唱葉三姐節烈記,果然是說得好,卻有幾句話想要請問。」
…
郭嘯天帶着張十五來到村頭一家小酒店中,在張飯桌旁坐了。
小酒店的主人是個跛子,撐着兩根拐杖,慢慢燙了兩壺黃酒,擺出一碟蠶豆、一碟咸花生,一碟豆腐乾,另有三個切開的鹹蛋,自行在門口板凳上坐了,抬頭瞧着天邊正要落山的太陽,卻不更向三人望上一眼。
…
張十五嘆道:「江南花花世界,遍地皆是金銀,放眼但見美女,金兵又有哪一日下想過來?
只是他來與不來,拿主意的卻不是金國,而是臨安的大宋朝廷。」
郭嘯天和楊鐵心齊感詫異,同聲問道:「這卻是怎生說?」
張十五道:「我華夏百姓,比女真人多上一百倍也還不止。
只要朝廷肯用忠臣良將,咱們一百個打他一個,金兵如何能夠抵擋?
我大宋北方這半壁江山,是當年徽宗、欽宗、高宗他父子三人奉送給金人的。
這三個皇帝任用奸臣,欺壓百姓,把出力抵抗金兵的大將罷免的罷免,殺頭的殺頭。
花花江山,雙手送將過去,金人卻之不恭,也只得收了。
今後朝廷倘若仍是任用奸臣,那就是跪在地下,請金兵駕到,他又如何不來?」
…
張十五替郭、楊二人斟了酒,自己又斟一杯,一口飲干,說道:「岳爺爺有兩句詩道:『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這兩句詩當真說出了華夏全國百姓的心裏話。
唉,秦檜這大奸臣運氣好,只可惜咱們遲生了六十年。」
…
跛子又端上一碟蠶豆、一碟花生,聽他三人罵得痛快,忽然嘿嘿兩聲冷笑。
楊鐵心道:「曲三,怎麼了?你說我們罵秦檜罵得不對嗎?」
那跛子曲三道:「罵得好,罵得對,有甚麼不對?不過我曾聽得人說,想要殺岳爺爺議和的,罪魁禍首卻不是秦檜。」
三人都感詫異,問道:「不是秦檜?那麼是誰?」
…
正是: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楊鐵心問道:「這四句詩,說的又是甚麼故事?」張十五道:「那倒不是故事。說的是我大宋君臣只顧在西湖邊上飲酒作樂,觀賞歌舞,打算世世代代就把杭州當作京師,再也不想收復失地、回汴梁舊京去了。」
張十五喝得醺醺大醉,這才告辭,腳步踉蹌,向東往臨安而去,只聽他口中獨自喃喃的念着岳飛那首《滿江紅》中的句子:「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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