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愧是我牛家的麒麟兒。」

    牛保國笑得很開心：「有你在，我牛家至少還能興旺三代。」

    牛壁看着他們打啞迷，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

    「爹啊，你就別笑了，我牛家怎麼就空中閣樓了？咱們家到底要幹嘛啊？」

    牛保國沒有理他，而是看着牛武德開口：「武德啊，咱們牛家現在看似風光，其實也沒多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這次府兵出動，我會安排家裏的供奉和家兵全部跟你去江南，支援攝政王。」

    「家裏的錢財，爺爺也都換成甲冑武器和糧草，這是牛家的所有家底，你帶着一起去江南支援王爺，去了以後，好好表現，以後就別回牛家了。」

    「讓王爺給你安排一個地方，無論哪裏都行，最好是邊關，王爺這個人，肯定不會放過遼人和滿國的，反正不管去哪，就是不要回京城了。」

    「去了就好好守着，好好干，知道嗎。」

    牛武德聽到這話，眼眶瞬間通紅：「爺爺，我」

    「牛武德，站起來。」牛保國看着他，聲音有些嚴厲。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說完以後，他又拍了拍牛武德的肩膀：「痴兒，莫哭，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有什麼好哭的。」

    「你爺爺刀山血海里殺出來的，當年牛家多少人跟着太祖皇帝出征，就你爺爺一個人活到了現在。」

    「多少牛家人，死在戰場上，死在你爺爺的面前，才換來一個國公的位置。」

    「你打小就聰明，又肯吃苦，習武練功一天沒落下，兵法什麼的，也是一點就通，爺爺相信你，能扛起牛家的大旗。」

    「只要你出息了，咱們牛家就不會倒。」

    牛武德點了點頭，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老爺，府上的供奉和家兵，都到了。」

    牛保國把自家孫兒扶起來：「走吧，去認識認識，咱們牛家真正的底蘊。」

    「別人都以為，咱們牛家的底蘊，是外面那些商鋪，是珍寶閣，是庫房的那些金銀財寶，其實這些東西，在爺爺眼裏都不算啥。」

    「那些人哪裏知道，咱們牛家的底蘊，是什麼東西。」

    牛武德跟着他走出書房，看見了牛家的底蘊，幾個白髮蒼蒼的老夫子，一群散發着凌厲氣勢的武夫，還有幾個面容嚴肅的家兵。

    這些人，有些他認識，他的功夫和學識，是那幾個人教的，而有些人，他見都沒有見過。

    「見過家主，見過大公子，見過武德公子。」

    所有人拱手行禮，大部分人已經猜到了什麼，眼神都在打量牛武德。

    「這幾個壯士，是我牛家的供奉，他們都是江湖上，被稱為大宗師的高手。」

    「那幾個老夫子，是真正有本事的讀書人，他們足不出戶，就能看懂天下局勢，有什麼不懂得，要多聽聽他們的意見。」

    「最後這些家兵，是你爺爺親自帶出來的，你可以完全相信他們，他們就是死，也不會背叛我牛家。」

    「還有一些人，則是我牛家的死士，待會爺爺會給你說那些人。」

    「以後這些人，就交給你了，這些都是我牛家的家底啊。」

    牛保國指着牛武德，對院子裏的供奉和家兵開口：「以後他，就是你們新的家主了，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

    「還請諸位老友，諸位供奉，助我牛家一臂之力。」

    「是，家主！」

    一場新老家主的交接，就這樣在牛府完成了。

    十天後，一隊隊人馬從京城出發，為首的人，是楊國福和張亮。

    京城和太安城，重新交給了張甲第。

    牛武德穿着甲冑，帶着牛家的府兵跟着大軍出發，他回頭看着城牆上，滿頭白髮的爺爺，有些心疼。

    牛家已經把府上的丫鬟還有僕人，都解散了，剩下一些無家可歸的僕人，還留在國公府伺候着。

    府上的錢財，都換成了武器糧草，給他帶走了。

    他父親和幾個叔父，不理解爺爺的舉動，他能理解。

    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