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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若妍不聽，還在繼續往下說。

    「後來她去投江！那段時間，雲城連日暴雨，河水高漲，水流湍急，若不是遇見了她現在的老公楚黎川！恩恩很可能已經死了！」

    「我們大家誰都找不到她！我當時很絕望，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恩恩了，永遠失去她了！」

    顧若妍說着，哭了起來，「江南！你欠了恩恩的！你知道她從裏面出來後，再找不到你，有多難過嗎？她哭了三天三夜！整個人都廢了！」

    江南的眼眶也紅了。

    他閉着眼睛，又倒了一杯酒喝乾，睜開眼，定定看着恩寧。

    他的眼睛很紅，好像兔子，帶着濃烈的心疼和自責。

    恩寧不想看江南此刻的眼神，賭氣坐在座位上，抓起酒瓶咕咚咕咚往下灌。

    顧若妍也去拿酒，被恩寧阻止。

    「孕婦喝什麼酒！」

    「要你管！」

    恩寧搶下顧若妍手裏的酒瓶，啟開瓶蓋，又灌了兩口。

    恩寧最後喝多了。

    已經聽不清楚江南和顧若妍在聊什麼了。

    隱約好像聽見顧若妍說，「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恩恩。」

    「江南，看在你們曾經相愛一場的份上，看在恩恩被你傷得很深的份上，你幫幫她吧。」

    「不許求他！你瘋了，你求他！」恩寧拽起顧若妍，腳步搖晃，「我們走，我們走。」

    江南伸手攔住她們。

    他看着恩寧，目光很深。

    但恩寧醉了，視線模糊，已經看不懂江南眼底包含的繾綣情意。

    「我不是故意的！我被我父親控制了，他將我送去了國外！所有的通訊方式都被換掉了！」

    當年江南是要救恩寧的。

    可有人不想恩寧出來，他多方打聽，得知是安家。

    當時的江家剛從雲城來帝都發展，根本不是安家的對手。

    他去求父親，求他救恩寧。

    可江父一聽恩寧得罪了安家，還是以那種罪名進去，說什麼不肯讓自己的兒子和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江南在大雨里跪了一夜，也沒有換來父親心軟，卻在翌日一早被父親帶人押去機場飛往國外。

    三個月。

    整整三個月，他被關在房間裏，沒有手機，和外界斷了所有聯繫。

    他還被父親訂了婚，並且威脅他，再敢和恩寧有牽扯，就和安家聯手讓恩寧在裏面永遠出不來。

    江南退縮了，妥協了。

    在國外那幾年，他經常關注恩寧的動態，每次恩寧發朋友圈，他都反覆看幾十次。

    得知恩寧生了一個女兒那日，他哭了，哭得不像個男人。

    可看到小欣欣長得和恩寧一樣漂亮可愛，他又為恩寧高興。

    恩寧很怕寂寞，現在有人陪着她了。

    他從恩寧的朋友圈，看到欣欣從一個襁褓嬰兒，慢慢長成粉嫩嫩的小蘿莉。

    他不住強大自己，終於有能力和父親抗衡，退了婚，回了國，卻得知恩寧結婚了。

    嫁的人居然是楚黎川！

    他看得出來，恩寧已經深深愛上楚黎川，他們這輩子沒有可能了！

    但也不一定不是嗎？

    楚黎川那種人，無情無愛，給不了恩寧想要的溫情和安全感。

    或許有一日，他們會離婚。

    他願意等！

    「恩寧，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會支持你。」這是江南唯一給恩寧的承諾，聲音很輕，卻字字鄭重。

    恩寧只當是一個笑話，「好啊！那你幫我，在楚家站穩腳跟。」

    恩寧不知道江南答應沒有。

    她是真的醉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燒烤店。

    也不知道怎麼坐上了楚黎川的車。

    她倒在後座上，躺在楚黎川的懷裏，嘴裏嚷着，「顧若妍！你個混蛋！你個死丫頭！我要和你絕交！」

    顧若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