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剔骨鞭屍?她睜眼屠了侯府滿門 第68章 讓了
謝韞嫻眨巴眨巴眼睛說道:「詩還用構思嗎?你是不是傻?」
話音一落,在座的各位都有點繃不住。
她什麼意思?做詩都不用想,出口成章?
李無言冷笑連連,這瘋丫頭還挺能裝的,「這麼說來你已經想好了,那在下可就洗耳恭聽了。」
「哦,那你就恭聽吧。」
謝韞嫻嘿嘿笑了一聲,然後念到:「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李無言聞之不屑,這不就是等於是照抄了他的前兩句?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謝韞嫻紅唇輕啟,將最後一句娓娓道來,一副雪下梅花,暗香盈袖的唯美畫卷仿佛在眼前展開。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這首詩無論從意境上,還是技巧上都要強過李無言那首詩許多,在座的都是懂詩之人,自然分的出好壞。
徐葳蕤皺着瓊鼻,一雙美目盯着李無言,瞧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李無言緊繃着臉,沒想到謝韞嫻能做出這樣唯美的詩句,他暗惱自己大意了,作詩不好好作詩,非要夾槍帶棒羞辱她,結果反而落了下乘。
「李無言,你怎麼不說話了?」
徐葳蕤明知故問,眼眸含笑。
李無言憤怒的瞪了一眼徐葳蕤,「這兩首詩不分伯仲,有什麼好說的,你們說是不是?」
坐在李無言便上的幾位公子哥嘴角抽了抽,只能勉強附和一下。
「是是是,確實不分伯仲,這一局難分輸贏。」
如此違心的話說出來,徐秀都開不下去了,直接懟道:「這也叫難分伯仲,你們的聖人文章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李無言眉頭一擰,冷聲道:「徐秀,我們詩友之間說話,那輪得到你插嘴,若不是你跟狗皮膏藥一樣黏着朱茅,此處豈有你的位置,也敢說三道四?」
徐秀嗤笑一聲,又道:「李無言,就你肚子裏那點墨水,比起我都不如,若不是你家境殷實,在座的某些人拿人的手段,這裏有豈能有你的位置,心裏沒有點數嗎!」
「徐秀!」
李無言怒了,拍案而起。
眼看着局勢混亂起來,謝韞嫻小腿搖晃,兩手拖着柔嫩的香腮看着李無言,無邪的說道:「呀,你怎麼生氣哩,不會是輸不起吧?」
「輸?」
李無言腦子裏轟的一下,怒不可遏,「本公子怎麼會輸?方才是平局你聽不懂嗎?」
徐葳蕤聞言掩嘴一笑,輕聲道:「既然李公子不服氣,不如我將這兩首詩拿去給翰林院請來的評委品鑑一番,到時候孰好孰壞,自見分曉。」
李無言臉色一僵,不說話了。
翰林院的大人大多都是舉人出身,學識都是不差的,孰好孰壞自然一眼都能看出來,他們也未必會給他鴻運商會面子。
而且此事若是鬧大了,萬一傳出去,他李無言比不過一個痴傻,這臉面往哪擱!
李無言眼神飄忽,衡量之後冷哼一聲。
「看在謝小姐腦子不好情況上,此局在下就讓了,算你贏了。」
李無言緩緩起身,「本公子大度,不跟你們計較。」
謝韞嫻心中不屑一笑,這李無言可真是夠不要臉的說,輸了就輸了,偏偏說是讓了,以後今日之事就算傳出去,禮讓一個痴傻輸掉比試,人家非但不會笑話他,反而會稱讚他有君子之風。
如意算盤打的確實響亮,不過代價也不小,那五萬兩銀子,怕是拿不走嘍。
李無言輸了比試,自然不可能的坐的住,他隨便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閣樓。
謝韞嫻也不打算繼續找他的麻煩,畢竟今天她是來看戲的,不是來結仇的,雖然李無言有些不要臉,但罪不至死。
畢竟這樣的人多了去了,見一個殺一個,那得多累啊。
李無言走了以後,茶話會上不少人都跟着離開,最後之後朱茅和徐秀不動如山坐在那裏的。
徐葳蕤看了一眼朱茅,有些頭疼,她是不喜歡這個人的,也明確拒絕過,但他就是不肯放棄,念叨着精誠所至,金石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