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白令早就有這樣的猜想，甚至還是第一個提醒我的，要不是他說那莊子的事，讓我了解到了莊周夢蝶這個典故，那我可能現在真還在做夢，分不清東南西北呢。

    「大哥就別打趣我了。」我苦笑着搖搖頭。

    「這可不是打趣，這是事實啊，什麼都可以騙得了人，但是法天象地可騙不了人。你的法天象地」

    蕭白令說得興起。

    「蕭大哥，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而且這種感覺很不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我搖搖頭：「總之我還是我，你還是我大哥，其他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哈哈哈，行吧，就當我占你便宜了。」蕭白令說道。

    我看了看蕭白令，發現他神色顯得有些憔悴，不如之前那般的精神，而且周身流轉着的氣息，也不如以前那麼凝實純粹了。

    這完全是因為在龍虎山，他的投影兩次破碎毀滅導致的。這和那十大災厄在人間的投影被粉碎，然後本體也會遭受反噬的情況，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對此我也是深感抱歉。當時蕭白令完全只是為了幫助我獲取一個情報，就下了如此的血本。

    我都有些好奇，難道蕭白令就不怕我失敗嗎？我要是失敗了，那他可真就是血本無歸了，之後還會遭到清算。

    「三弟，你今日到這裏來，該不會只是為了說些客套話吧？」蕭白令一臉嚴肅，「我也只是損失一些道行，可是真正在龍虎山殞命的修煉者可不少，大家雖然各有目的，但是終究還是替天行道。」

    「我身為城隍，雖然那龍虎山不是我的地盤，但好歹也是現存不多的山水神靈之一，我做點什麼，既是為你，也不是為你，既可以逃避，也是應該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罷了，所以那些客套話也就不用多講了。」

    蕭白令揮了揮手，很是灑脫的道。

    「好吧。」

    我也坐了下來。

    蕭曇吃力的舉起酒瓶子給我倒了一杯酒，不過我還是婉拒了。

    「最近是融合記憶，加上尋找那天師令的煉化辦法，我這腦袋整日昏昏沉沉的，神識也不夠用，所以也是過來散散心，看看大家情況怎麼樣，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說道。

    「看來，果然還是避免不了三弟你所說的那陰陽大亂？」秦德公摸了摸鬍鬚，說道：「可是之前天師府還沒被滅殺之前，四處的邪祟作亂就很多了，現在，反而沒有幾多個，好像是這陰陽，又不亂了？」

    「嗯？」

    我驚訝道：「有着等事情？」

    「對啊！所以世俗界最近也安穩了下來，雖然上面也很重視這件事，可的確找不到什麼端倪，也就壓下去了。至於之前因為邪祟作亂的死亡，都被歸類於謀殺或者神秘學範疇的命案！」

    秦德公一邊說，一邊還翻出了一些新聞來看。

    然後問道：

    「三弟！你說這陰陽大亂，會不會真的就因為老天師的暴斃，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秦德公一臉希冀的問道。

    其他人也是來了精神。

    因為這說不定真的是一個預兆。

    如果說的話，我也就不用這麼殫精竭慮的了，之後更是會死好多人。現在的修道界本就是末法時代，人才本就比早年少很多，這一次，經過龍虎山一戰，更是死了不少中流砥柱，以及精英。

    如果真再來一波陰陽大亂的話，恐怕就不是末法時代了，得是無法時代了。

    我對此也有些疑惑。

    「不可能的！不管是老天師所說，還是我融合記憶目前得到的一些線索，陰陽大亂是必然會出現的。」

    「而且前面的徵兆，必然是邪祟四處作亂，禍害陽間，不可能中間突然就消失了。」

    「如果真是這樣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我說着，然後看向了地面。

    眾人也都明悟了過來。

    「三弟！你的意思是，陰間那邊出了事情了？」蕭白令也是反應過來，問道。

    「很有可能。」我說道：「也許不是出了事情，也許是陰司朝廷在搞什麼么蛾子也說不定，之前屍魔和骨王的投影，還不是這些傢伙同意才搞出來的，總之，他們也想要促成陰陽大亂，所以絕不可能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