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意 第14章 沒有拒絕的權利
白雲綰在家休息了一個禮拜。
舅舅問她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多大的人了,走路還能摔倒?」舅媽嫌棄地撇了撇嘴:「你自己付醫藥費,我可沒有錢」
舅舅嘆了口氣,用埋怨的眼神看向舅媽。
白雲綰搖頭,表明不會讓舅舅、舅媽掏錢。
一個禮拜後,她頭頂的紗布已經拆了,沒有留下疤痕,除了仍然有些腫外,用劉海遮擋一下,基本看不出異樣。
她照常踩着高跟鞋進入公司,坐在工位上。
沒過一會兒,項南行也來到了公司,看見白雲綰的第一眼,狹長的眸子浮現一絲詫異。
「你來上班?」
醫生不是說這女人受的傷最好要休養半個月嗎?
白雲綰抬起頭,嘴角特別虛偽做作地向上一提:「畢竟我是項總的秘書,要時刻履行自己的責任。」
聽得出來女人挖苦的弦外之音,項南行冷冷一嗤,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希望你時刻謹記,除了秘書之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以及要履行的義務,放心,你空缺的這一個禮拜工作量,我會在你身上好好找補回來。」
果不其然,下一刻白雲綰的臉色一白。
項南行靜靜地觀賞對方被羞辱的窘迫神色,漆黑的眉頭揚起,唇角的弧度若隱若現。
倏地,白雲綰溢出一聲輕笑,撩起淺色的眸子,直視着項南行:「也是,估計只有我這具身體對你還有點用。」
「對一個被人玩過的身子有興趣的,項南行,也就只有你了。」
聽到這番話的項南行驀地臉色一沉,下顎繃緊,稜角分明的五官挾着風雪欲來的凌厲,讓人不寒而慄。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凝固僵硬。
下一秒,項南行表情淡漠地開口:「你最好記住這句話。」
話落,他轉身離開。
晚上六點——
白雲綰結束一天的工作,腦袋暈暈沉沉,不由得伸了個懶腰,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項南行身穿黑色西裝,面容冷峻,足足有一米八幾的身高襯得他體型修長,極具威懾力。
他黑如點漆的眸子眯起來,薄唇輕啟:「今晚陪我去應酬。」
作為一個秘書,陪總裁應酬是最基本的職責。
白雲綰沒有拒絕的條件。
公司樓下停着一輛奢華低調的黑色瑪莎拉蒂,白雲綰非常自覺地剛要去坐副駕駛,項南行冷厲的聲線猝然響起:「過來。」
白雲綰被如冰似雪的聲線斥得一抖,咬了咬牙關,轉身和項南行一起坐了後座。
司機的技術嫻熟,開車時基本感覺不到顛簸。
車後座的氣氛異常安靜,白雲綰微微側目,自打上車後,項南行的身子靠在真皮車椅上,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修長的腿上,姿勢優雅美觀,骨節分明的手指撐着下頜,另外一隻手拿着一份合同,狹長的眸子微眯。
時過境遷,直到現在白雲綰才反應過來地感慨,對方和兩年前的樣子截然不同。
白雲綰看了幾秒,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閉目養神。
無論對方怎麼改變,也改變不了傷害自己的事實。
車子最後停在一家高檔會所門口,白雲綰往窗外一看,精緻的眉頭蹙了蹙。
她不喜歡這種場所。
哪怕她曾經作為沈瑾軒的經紀人,談到商務合作必不可免時常出入酒局、會所,可她厭惡那些場合潮濕渾濁的空氣,厭惡刺鼻的酒氣和煙草味
沈瑾軒不碰煙酒,看出來白雲綰的牴觸後,細緻入微地儘可能推掉那些商務酒局。
如果實在推拒不得,也會把談生意的場地定在通風的室外,比如高爾夫球場、馬場俱樂部
「還不跟上?」
白雲綰抬眸,不偏不倚對上項南行帶着嘲諷玩味的眼神,斂去一切心神,僵硬着腳步跟了上去。
高級會所的走廊金碧輝煌,腳底踩着柔軟的天鵝絨地毯,項南行忽然把一份文件扔進白雲綰的懷裏,語氣不容置喙:「一會兒進去,想辦法讓對方簽字,這是你自己欠下的債。」
白雲綰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