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豪記得，則噶母皇曾經說過，對整個虛界來說，蟲族，獸潮還有不死神族才是正義的一方，蟲族，代表了整個虛界的意志，在履行着清道夫的職責，目標清除不該出現的破壞者，恢復虛界應該有的秩序。

    當時，孫豪對蟲皇的這個觀點，表示嗤之以鼻。

    可是現在，聽到太虛古樹的說法，孫豪自然而然想到了母皇的說法。

    當時，母皇的觀點，也跟太虛古樹一樣，母皇把整個虛界設想為一個無比龐大的生命體，生命體之中，每一塊大陸就是最原始組件，而人類和智慧生物，都是這個細胞上誕生出來的，微不可見的，有害的細微生物，就跟凡人的腳氣是細小的看不到的蟲子造成的一樣……

    太虛古樹的觀點和母皇的觀點有些許不同，不過有異曲同工之妙，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兩個的觀點之中，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眼前的虛界，其實乃是一個奇特的生命體。

    那麼是不是說，這就是真正的實際呢？

    想一想虛界的浩瀚無垠，想一想這個可能的生命體的樣子，孫豪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個生命體的大小了。

    更讓孫豪心驚的是，如若情況真是如同太虛古樹描述的那樣，虛界這個生命體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的話，那麼情況就真正是無比糟糕。

    哪怕是孫豪現在已經距離大乘大圓滿只有一步之遙，可孫豪也完全沒有絲毫可能讓虛界這樣的龐大生命體起死回生，那麼很有可能，等待大家的唯一命運，就是滅亡。

    孫豪心中快速判斷這會兒，太虛古樹又幽幽說道：「或者，你們也可以這麼認為。」

    頓了頓，太虛古樹這才繼續說道：「我們虛界必須在一定的大道規則之下運行，必須保持本身的大道體系，這是世界存在的基礎，也是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現在的狀況是，世界的運行規則還在，但是運行規則的天道，或者是樞紐已經被破壞，大道紊亂，天道已死，六道無輪，大劫降臨。」

    大道紊亂，天道已死，六道無輪！

    孫豪的心中再度湧起陣陣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句話，鐵蓑鵬曾經親口對孫豪說起過，可是孫豪過去以為那是鐵蓑鵬的境界沒到，所以產生了特殊的誤解。

    可是現在，太虛古樹居然再度說起這句話，那麼問題就來了。

    這句話，應該絕對有所出處，應該並不是虛構。

    孫豪的心中瞬間冰寒，難道說，天地大劫，最終會無法避免嗎？

    郝安逸低沉地問道：「樹神，那麼你覺得，我們有沒有辦法勘破天機，破解這天地之間最大劫難？」

    太虛古樹微微嘆息：「這基本是不可破解的難題，我們的虛界，會逐漸收縮，所有的大陸，所有的空間，都會縮小成為一塊大陸，或者是更小的一個火球，到時候，所有種族滅絕，無論是智慧還是獸類，都無一倖存，整個虛界，真正地死亡……而這個開始收縮的點，開始滅絕的點，應該就是這兒，就是真神真魔鎮守的天淵和地獄……」

    大乘大修士們齊齊無聲。

    太虛古樹描寫的世界，太過恐怖，這簡直聳人聽聞。

    孫豪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此說來，不死族和蟲族，其實最終的結局也是被滅掉了？」

    太虛古樹悠悠說道：「嗯，一樣結局，不過如若他們能夠剿滅智慧種族，它們的種族應該就能成為堅持到最後才被滅絕的種族，還有就是……」

    太虛古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不死族和蟲族跟我們萬族最大的區別，乃是他們是毀滅種族，而我們卻是生命種族，他們的存在意義就是順應虛界現在的大勢，毀滅一切對虛界有負擔的種族，從而達到讓虛界能夠存續得更久的目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對虛界來說，是更加正義的一方。」

    不死族和蟲族是正義的一方，意思就是萬族乃是邪惡的了？所有大乘大修士齊齊無語。

    孫豪卻是早就聽到過這樣的理論，心中並不覺得意外，不過孫豪想了想說道：「可是我看蟲族和不死族都已經有了智慧，哪怕是天性毀滅，應該也並不願意虛界消亡，或許，我們應該通力合作才是。」

    天魔此時略有疑惑地問道：「老樹，你以前不是說，我們真魔異族和真神異族，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