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路 第六節繼承人
白虎堂內不會議結束後的第一時間,林東來就得到了他們內部會議的結論。
而打電話跟他報訊的,毫無疑問,就是田嘉銘了。
林東來跟他通話的時候,陳飛揚就在他的身邊。
「你真的打算把白虎堂給這個老傢伙嗎?」陳飛揚側過臉,看着林東來,一副懷疑的樣子。
「為什麼不呢?」林東來笑着反問道。
「你辛苦做這麼多事,就是為了便宜田嘉銘?不會吧?我怎麼從來沒看出來你這麼活雷鋒啊。」
「知道你為什麼會輸給我嗎?就是因為你始終不明白一個道理。」林東來也轉過頭。笑着對陳飛揚說道,「抓在自己手裏的,並不一定就是自己的。」
「哦?怎麼說?」陳飛揚略微皺了皺局頭,問道。
「雖然出賣了幕雲翔,但是田嘉銘並算不上不義。因為暮雲翔的上位。完全是踩在田嘉銘的肩膀上的。在最開始的時候,暮雲翔是田嘉銘的手下。後來暮雲翔想辦法攀附到了白虎堂前任堂主,之後,他就直接到了前任堂主的手下,並且成為他的義子。就算到那個。時候,田嘉銘依然是白虎堂最有可能的繼承人之一。但是,在暮雲翔成為前任堂主不夠三年之後,前任堂主便患了一場大病,不大管事。在這段時間裏。暮雲翔利用前任堂主對他的信任和他自身義子的身份。在白虎堂排除異己,大肆建立自己的勢力。再過了三年,前任堂主病逝。在去世之前,他沒有指定任何繼承人。最後,暮雲翔的上位,是通過香主選舉誕生的。」
說到這裏,林東來略微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這件事起碼說明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田嘉銘現在這樣對暮雲翔,道義得住腳的,這個。人的人格談不上卑劣口第二件事,說明田嘉銘這個人能力一般。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在具有那樣強大優勢的情況下,還被暮雲翔一步步打下來?」
「這麼說,你打算讓田嘉銘成為你的愧儡?」陳飛揚這時候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略想了想,抬頭看着林東來,說道。
誰知道林東來卻又是搖頭,「飛揚,你又一次陷入那個怪圈中了,那就是總走過於強調控制,認為什麼都是抓在自己手裏才是可靠的」如果我們視田嘉銘為愧儡,那麼我們是不是又要派一個人去監視和控制他?田嘉銘有可能出問題,那我們派去的人就一定不出問題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乾脆把田嘉銘視為自己人,把他徹底納入我們這個團體中。共擔福禍呢?」
「人心隔肚皮,田嘉銘畢竟不是你帶出來的。
在太平時刻,他或許還會因為感恩,服從於你,但是一旦你有禍事。他就未必願意再願意為你效命了。」陳飛揚搖了搖頭,不大讚同地說道。
「強者只為強者,正在於他可以帶給他人的東西,遠多於他人帶給他的東西。如果有一天,強者需耍依靠弱者的救助才可以存活,那麼他就已經不再是強者,無論弱者如何施以救助,也沒有存活下去的道理。弱rou強食,這是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律,就算再怎麼掙扎,反抗也沒有意義。」林東來說到這裏,看着陳飛揚,「就好像你,你的那些人。不是有許多都是你帶出來的嗎?但是你真的大禍臨頭的時候,他們又做了什麼呢?是他們真的都不忠義嗎?我看未必,他們之所以如此,無他,大勢所趨而已。」
陳飛揚看着林東來半晌,有些感慨地說道:「我以前一直覺得我之所以輸給你,是因為我不夠你聰明。現在看來,我是錯了。我之所以輸給你,恰恰是輸在我自認為最強的地方。」
「什麼地方?」林東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一直認為,我最強的地方,就是我足夠自信。但是現在看到你。我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自信。你這樣的人,即使是神,也不可能折損你的自信。」
聽到陳飛揚這麼說,林東來笑而不語。
又過了一會,陳飛揚說道:「我是打算讓我去美國嗎?」
「是,美國的局面太過複雜,我需要一個對美國地下世界極度了解,而同時又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在關鍵時剪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大將去走一趟。在我身邊的原班人馬中。只有約克有這個能力,但是他現在在非洲獨掌大局,其他人都不夠能力。我想來想去。都覺得該走出你這張牌的時候了。」
「好,我什麼時候動身?」
林東來搖了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