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

    「你知道我要來？」

    陳驍好奇開口。

    李恩晴慢慢將書本合上，轉過身微微一笑。

    「當然。」

    「我知道你會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

    陳驍緩緩起身。

    走到李恩晴的身前。

    伸出手。

    撫摸着她胸前的那塊占卜玉佩，一如既往的看不懂。

    「你想知道什麼？」

    李恩晴抬起頭，對上陳驍俯視的眸子。

    因為離得太近，這個姿勢有些曖昧。

    「我想知道，十天後的江北，是什麼樣子。」

    陳驍開門見山。

    李恩晴一愣：「十天後？」

    陳驍點頭：「對，就是十天後，你能看到嗎？」

    李恩晴接過玉佩。

    閉上眼。

    隔了好一會。

    她緩緩睜眼。

    「李老師，怎麼樣？」

    陳驍挑眉問道。

    李恩晴臉色有些難看：「有點出大事了...」

    陳驍眼皮一顫：「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李恩晴緩緩仰起頭，眼睛眯成月牙，俏皮一笑。

    「哈哈哈騙你的啦，十天後的江北和現在沒什麼兩樣。」

    惡作劇得逞，看得出來她有些小得意。

    陳驍：「...」

    「沒什麼兩樣嗎。」

    到底是馬面沒來。

    還是自己贏了。

    又或許...

    占卜玉佩不准。

    陳驍不會知道是哪種原因，也便不再糾結。

    「過一陣子。」

    「我還會來占卜。」

    陳驍俯下頭，撩過李恩晴臉頰邊的兩縷髮絲。

    李恩晴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點了點頭。

    緊接着。

    她小聲嘀咕一句：

    「我的本體是玉佩嗎？」

    突然的發問，讓陳驍一愣：「本體？什麼意思...」

    李恩晴扶了一下眼鏡：「那為什麼，你現在只會在需要占卜的時候找我，而一點不像以前一樣愛學習呢？」

    陳驍一時語塞。

    估計江河大廈內，很多人都在這麼想吧。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哪有時間處理這些瑣碎的事，尤其還牽扯到女人。

    自己之前一直妄圖逃避。

    但現在來看，有些事情遲早要面對。

    或者說。

    遲早要想開。

    末日之中，自己給她們最好的衣食住行...

    絕對比她們自己出去闖蕩要幸福一萬倍了。

    奢求自己的陪伴。

    多少有些不切實際。

    不是陳驍驕傲自戀，也不是他不講人情。

    只是單純的...

    時間不夠！

    時間真的不夠！

    從重生以來，他都恨不得長八隻...

    呃，八條腿。

    「李老師。」

    「好好鑽研占卜，你的價值不該停留在預言畫面。」

    陳驍沒有正面回應李恩晴的問題，他也沒法回答。

    話音落下。

    消失在了房間。

    只留下坐在椅子上的李恩晴，陷入良久的沉默。

    「真是絕情呢...」

    她輕嘆一聲：「為了讓陳驍同學經常光顧...」

    「老師還得努力。」

    ...

    詢問完占卜畫面。

    陳驍有些心事重重。

    江河大廈樓頂。

    陳驍躺在搖椅。

    「馬面...」

    在陳驍的記憶當中。

    馬面在屠戮完十九座城市後，直接消失。

    再次有他的消息，已經是天藏高原的第六次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