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清冽甘甜，泉水順着喉嚨滑入體內令人心曠神怡。

    程溪很難形容此刻的感受。

    這是她喝過的最特別的水，正如它給人的第一印象。

    它本就該如此。

    「奇怪，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

    不科學，且玄幻。

    「或許這是空間給你的提示。」

    沉星羅正俯身觀察泉眼四周的圓形石壁，敏銳發現流出水跡的地方多了一塊灰色石頭。

    黑眸微閃，隨後浮現出一絲明悟。

    他拿起石塊堵住水跡，果然如他所想，嚴絲合縫。

    而原本溢出來的泉眼隨之減慢了噴發速度，讓圓形石壁中的泉水保持在盈滿而不溢的狀態。

    它是有自我意識的。

    或者說，空間是有自我意識的。

    它正隨着它主人能力的強大而漸漸顯露出原本的樣子，而眼前的一切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程溪見狀驚異的「咦」了一聲，湊過去好奇的瞧。

    「這泉水取之不盡。」

    她歪頭，熠熠生輝的眼睛看向近在遲尺的人，「我確定。」

    沉星羅啞然，「所以，是空間告訴你的？」

    「說不好，目前來說應該算是第六感。」

    「可以試試。」

    沉星羅起身，「不過現在該出去了，我聽到了敲門聲。」

    莊宣很不開心。

    自從跟着那個冷酷的叔叔離開位面小店之後，他就開啟了生不如死的訓練生活。

    】

    新老師嚴厲到不近人情，一天到晚跟他說過的話絕不超過十個字。

    「起床。」

    「吃飯。」

    「訓練。」

    「睡覺。」

    沒了￣へ￣

    除此之外，就算他賴皮到躺在地上打滾，那人也會用那雙冷酷到毫無感情的眼神盯着他，直到心虛得發毛自己爬起來。

    這是他一個小學生該承受的嗎？

    「我要見程姐姐！」

    莊宣用他生平最兇狠眼神瞪他，為自己謀取福利。

    許青舟難得把多餘的眼神放在他身上，依舊一個字也沒說。

    小屁孩奇妙的理解了新老師的意思——想去就自己去，別來煩他。

    莊宣頓時兩眼發亮，早早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屁顛屁顛跑到店主之家敲門，沒人回應。

    第二天，依舊沒人回應。

    當他第三次敲門時已經不抱什麼期望了。

    然而大門在身後發出「吱呀」聲，莊宣落寞的臉色瞬間轉為期待，眼睛蹭的一下亮起來。

    「程姐姐......怎麼是你？」

    「你的禮節呢，小鬼？」

    沉星羅居高臨下，漫不經心的睨了他一眼。

    又是這種眼神！

    莊宣抓狂，不情不願，「沉叔叔。」

    「進來吧，你的訓練結束了？」

    「那當然，根本難不倒我。」

    莊宣驕傲的挺挺胸脯，一邊跟着他走進客廳一邊嘰嘰喳喳描述日常課程。

    或許是出自小男生的自尊，往常讓他生不如死的訓練項目現在被他描述的如同小菜一碟，語氣帶着幾分炫耀的成分，絲毫沒有注意到聽眾閃爍的眼神。

    「程姐姐，我是不是很厲害？」

    「是很厲害，壯實了不少。」

    程溪捏捏他的胳膊，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起來。

    依照許青舟的脾氣，不會因為對方是小孩子而私下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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