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墨怔了一瞬，回神後低低應了一聲，「我知道，肯定沒有下次。」

    很快她又將話題重新拉回去，「你知道季旅以前跟藺傾川是初中同學嗎？」

    藺回看了她一會兒，點頭道，「知道，我問過小川。」

    虞京墨不知道還有這回事，來了點興趣，偏頭靠近道，「問什麼？」

    藺回就着兩人極近的距離，對上了那雙亮如烈陽的淺咖色眸子。

    「問要不要把季旅分到另一個班去。」

    想到他們說的兩人是同班同學，虞京墨就知道藺傾川的答案了。

    藺回也沒賣關子，繼續道，「小川說不用，那三年季旅做了些小動作，小川都知道。」

    虞京墨點點頭，「就是懶得搭理。」

    藺回揚了揚唇，似是覺得她的說法有意思，「嗯。」

    應完這聲之後，男人沉默了片刻，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卻又聽到聲音：

    「原本我覺得小川通過那三年能看清一些東西沒什麼不好，但是」

    藺回神色微斂，後面的話沒有再說。

    但虞京墨聽懂了。

    初中三年也可以說是對藺傾川的一個歷練，也許在這三年裏他養出了極為堅韌的心性，卻也變得越發有些冷漠。

    要不是還有成言成疏兩個人，他現在也許只會更加不近人情。

    虞京墨偏頭，只能透過窗外明明滅滅的燈光看見一截微微繃緊的下頜線。

    她看了幾秒，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手下肌膚光滑，但很快就是堅硬的下頜骨。

    不過被她這一戳，原本就微繃的肌肉繃得更緊，下一瞬卻又放鬆下來，摸着比之前柔軟了些。

    不等對方開口，虞京墨先一步道，「本來世界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獲得了一點東西總得失去點什麼。」

    「現在也還來得及不是嗎。」

    藺回垂眸看她，眸中有些壓抑的沉色緩緩散去，不禁輕笑，「是，不過我應該要向你學習，虞老師帶帶我。」

    「」

    虞京墨緩緩收回手撇開頭，整個人都散發着「莫挨我」的氣息。

    藺回眼底的柔色卻越發濃厚，還有許久不散的笑意流淌。

    **

    兩人到家的時候藺傾川已經回來了，並且還沒有上樓。

    虞京墨揚眉一笑，「這是專門迎接我呢？」

    藺傾川嘴角微抽，沒說話。

    虞京墨也沒在意，藺傾川本來就不是話多的性子。

    藺回上樓給她放箱子，她就在沙發上癱下了。

    餘光看見藺傾川在另一邊坐下，她慢聲道，「有事要說啊？」

    藺傾川面無表情開口：「你之前以我的形象設計的那個漫畫人物，」

    虞京墨還沒有意識到不對，「怎麼了？」

    「是個自戀反派？」

    「」

    話音落定，虞京墨還是一動不動。

    藺傾川繼續：「自戀又自信的水仙，即使是反派卻那麼惹人愛。」

    這是一些粉絲形容小水仙的話。

    虞京墨輕咳一聲，緩緩坐起來，「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反派，而且這只是個人設，參考你的地方主要是顏值！」

    「難道小水仙不帥不好看嗎？！」

    藺傾川：「」

    虞京墨見他無話可說，面上越發淡定，「你怎麼知道的，不是不看漫畫嗎？」

    藺傾川低眸看了眼桌上的杯子，「你給我的保溫杯上有圖案，被認出來了。」

    「哦？」虞京墨來勁了，「是你的同學？看我的漫畫嗎？」

    藺傾川此時已經平復了心情，其實本來也沒有生氣，用眼神譴責了一下虞京墨就順着翻篇。

    他點點頭，「余瑤瑤，你應該知道，她好像是你的粉絲，我沒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她只知道我認識你，托我問問你什麼時候出周邊。」

    虞京墨思索一瞬就想起來了，「余瑤瑤啊！我記得她。」

    她喝了口水，沉吟道，「周邊我漫畫還沒更多少呢，肯定還沒這麼快，要是打算出我會提前發預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