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真的話，夜靈也太過睜眼說瞎話了。

    不，或者是東方辰在胡說？

    賀蘭玖忽略了某個人性的通病。

    世上的人有誰，會覺得自己脾氣不好？換着是她自己，她也覺得自己的脾氣不錯。因此，東方辰那一句，還真不是胡亂回答，是他自己真那麼覺得。至於夜靈的話……那個，是他幾歲的時候，夜靈是稱讚過的。

    賀蘭玖在東方辰的凝視下，又堅定地拒絕道：「你的脾氣再好，也不適合我。我想要對我好的那人……能包容我身上所有缺點的人。」

    東方辰還是一臉嚴肅又認真，「玖兒，咱們相處多年了，還有誰比我對你更好嗎？以後，我也會繼續對你好的。……至於你身上一大堆的缺點，我都忍上這麼多年了，不介意繼續忍着。」

    等一番話說完，東方辰自己隱約覺得，內容似乎有什麼不對了。

    但一時，他又發現不了哪裏不對。

    賀蘭玖：「……」

    好想暴走！有木有？老天爺，給個雷，劈死這隻妖孽吧。

    跟他說話，真特麼的精神折磨啊！

    於是，她瞪着大眼，怒道：「我還要關鍵的時候，能靠得住的人！」

    「玖兒，這個，不正符合我嗎？」東方辰回答得越發認真。每次碰上危險的時候，他都會出現救她，已經好幾回了。像他這樣的人，還靠不住，那還有誰能靠得住？東方辰再三思量，根據賀蘭玖提出的伴侶要求，他自己完全符合。

    賀蘭玖聽了他的話，若不是傷得不起，尚起不了床，絕壁想掀桌！眼下，她能憋着一口老血，還反駁不了。事實上，穿越到這個世界，真要誰對她還算好，東方辰算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幫助她的次數最多的那個人。即使，他經常對她有這樣或那樣的要求。可幫了她，又是事實。

    突然間，賀蘭玖發現自己剛才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跟東方妖孽談，是她腦抽了。

    因為妖孽會經常性，聽不懂人話的。

    東方辰見她終於沉默了，眼底閃過道狡黠的暗光，遂不着痕跡道：「玖兒，你這次的傷勢很重，經脈更是受到了重創。換個人的話，沒有三五年，都不能康復。不過，你是修煉那個秘法的人，第四重的藥方和經脈圖，很可能於你的傷有用。你要試一試麼？能不能成，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賀蘭玖恍惚了下，「你有幾成把握？」

    「七成。」

    「行。」賀蘭玖決定了，有七成已經相當不錯了，反正，再壞的情況也不會有現在糟糕了。

    東方辰勾起唇，「東郭公子說要慢慢來，怕你的身體承受不住。他先前，就用第一重的藥方，給你藥浴，效果有了，但很慢。」

    賀蘭玖想通了，「公子沒有修煉那秘法，不如我們熟悉。」

    「是呀，我們……是有共同秘密的人。」還不止一樁的秘密！東方辰想到這個，莫名覺得心情好轉了。

    兩個人共享的秘密太多了，還能分得開嗎？她想撇開他，真的太天真了。

    賀蘭玖察覺到了他話中的異常，心底無比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