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跟賀蘭釋想的一樣，人既然是玖兒的師尊，那麼，請來就不算難了吧。

    可是，很快族長神色一僵，低頭，為難了……

    賀蘭釋察覺到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族長苦笑道：「三祖，我們並不知道九丫頭的師尊的身份來歷，也不知道他人在哪裏，更沒有聯繫的方式。」

    賀蘭釋沉聲道，「以前可有去查過？」

    「自從得知他是九丫頭的師尊，族裏就曾暗中查過，卻查不出什麼。後來，也就沒怎麼去查了。」家族出事，就沒時間去查了。

    賀蘭釋鬱悶透頂，轉了一圈，又到了東方辰那裏。

    東方辰一見到他，就又眉頭一皺，陰魂不散。

    「阿辰，你是玖丫頭的夫君，跟她的師尊也熟吧，你知道他在何處嗎？我們一起去找他，請他出來幫忙，如何？」賀蘭釋一臉討好，眼神兒卻又沒多少客氣。真真是沒把某妖孽當外人。明知道某妖孽的臉色不好，也沒把這當一回事。

    「不知道。不如何。」東方辰心頭又是一塞。

    只要聽到玄素的名字，他就不爽了。

    能說出他的名字來，已經算是對得起賀蘭家，卻還想讓他、讓他去幫忙找人？！門都沒有！別說門了，連窗都沒！

    不管賀蘭釋怎麼折騰。

    東方辰就是沒鬆口，「我不知，就是不知。三祖，你自個兒想辦法去吧，別來煩我了。」說着，他就揮手開始趕人。

    奈何，三祖大人真不是說趕，就能趕得走之人，「多年的閱歷告訴我，阿辰，你還有所隱瞞。」

    「你滾。」

    「阿辰，你今天的脾氣有古怪……」三祖大人是決定纏上了。

    接下來數日。

    三祖大人都磨在某妖孽身邊。

    同時，家族放在外面的探子，也開始留意玄素的行蹤。可惜動用了家族全部的明線和暗線，依舊沒能找到人。最後，賀蘭釋在東方辰嘴裏套出，玄素也來自九重天，還稱為玄帝。不過，玄素身上有傷，但爛船也有三根釘。

    東方辰冷哼道：「話我已經說了，能不能找到，是你們的事。」

    「問題是你說了也等於沒說。」

    「……」東方辰繃着臉，沒脾氣了。

    不是他不想說，是他確定不知道！

    當時玄素只說去找讓玖兒想起往事的辦法了。誰知道這個時候，人在哪裏？何況，人還不一定在九界。

    賀蘭釋這一回，算是看出苗頭，「阿辰，你是真不知道？」

    東方辰狠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會為了私怨隱瞞不說嗎？」若衡帝的目標，只是賀蘭家，不是玖兒的話，他還真有可能不說。只要牽扯到玖兒的安危，他再鬱悶，再不爽，還是會以玖兒的安危為先。

    「呀，阿辰跟玖丫頭的師尊，還有私怨？」

    「……」東方辰神色一僵。

    三祖大人，你關注的重點偏了啊！

    這話，可是踩中某妖孽的痛處了。

    私怨？！何止是私怨！

    簡直都快成死敵了！只是因為玖兒的存在，各自心中都有了顧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