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至今日，他也不太在意對方心裏想什麼就是了。

    柳文華的確是代表着一方氣運所鍾，先天罡氣中期的力量，收集了五嶽世界之中的練氣秘法之後，進步神速，如今短短几月時間，就已經達到了江湖一流境界的內力水平，這是別人幾十年的苦功。

    當然，不排除他用了許多珍貴藥物，但這也很不簡單了。

    蘇辰能看得出來，他的一身內力中正平和，根基深藏，並沒有半點虛浮之感，而先天罡氣後期瓶頸也微微鬆動，以這趨勢，只等他的內力突破先天，肉身修為突破先天罡氣後期毫無壓力。

    如此，就很難得了。

    這位陛下，也許有生之年能突破四階陰神，成為大宗師，從而壽元再增，活過兩百歲。

    蘇辰神態沖和，恍如往昔，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柳文華父子的不自然，只是笑着說道：「陛下太客氣了，這一次我還真有些收穫，秦山海應該不足為慮，但若說沒人敢生事，倒也未必。剛回來之時，我就感應到一個氣息，在西方教庭，應該有人修成了聖靈，有奇遇的也不僅僅是我一人啊。」

    說到這裏，蘇辰嘆道。

    「聖靈！」

    柳文華幾人勃然變色。

    他們可不是沒見識的人，比起蘇辰自學自悟，皇家藏書眾多，對一些隱秘了解更多。

    西方實力的劃分，他們也是知道的，也明白只存於神話傳說中的聖靈之軀到底是什麼境界。

    「……教庭傳來消息諱莫如深，前段時間還曾大肆慶賀，甚至無緣無故的就把觸角伸入華夏國土……今晨又突兀撤走，行為十分古怪，原來如此。」

    蘇辰點出了大敵當前、不容樂觀的局勢，首先打消了柳文華的猜忌之心，他也不待對方多加考慮，就接着道：「我這次分身回來，實在是有事需要聯合皇家實力出手，只要配合得當，羅山島天武基地已經可以收歸華夏。」

    以敵懼之，以利誘之，再亮出自身實力，可以打消任何人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

    寥寥數語之間，眾人面色變幻，氣氛卻是緩和了許多，柳文華親自執壺敬酒，其樂融融。

    蘇辰其實是在間接表態，表示自己對權力並無太多渴望，以安柳文華之心。

    「蘇辰，你剛剛說到分身回來，莫非你的本尊仍然留在五嶽世界？」

    這一點，眾人都已經有所猜測，只是從未證實，蘇辰在現實世界來來去去，而蘇三一直呆在五嶽華山，那些實力低微的弟子偶爾也能見着，基地自然可以通過他們的視線監測得到。

    柳如煙掌管西山學園日久，也漸漸多了幾分書香氣息，再加上與蘇辰因為有着幾分師生情誼，一直相處融洽，說起話來也就多了幾分隨意，並不會有太多的利益盤算。

    此時問來，讓柳文華兩人暗暗點頭，實在是這一次回來的蘇辰給了他們莫大壓力。

    聽到「聖靈」的消息，柳文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那可是被稱為神靈之下最強大的階段，在神靈不出的年代裏，可以稱尊，比如今的我不知要強上多少？基本上沒有辦法對付得了。」

    蘇辰緩緩喝下一杯香醇陳釀，稍稍品味了一下這皇家美酒，就笑了起來。

    這話雖然是柳如煙在詢問，但其實是柳文華最關心的。

    畢竟，論及修練和境界，也只有皇帝陛下才會關心，柳如煙和柳萬年兩人，修為差得太遠，說了也是不明白。

    索性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你們還記得我上次闖羅山島天武基地的事嗎？」

    「記得，你進了天武基地逛了一圈，還殺了秦山海六弟子相田裕，重傷三弟子諾克斯，讓二弟子伯克不敢追擊，據我們傳來的消息，你當時還在傳送艙處看了一會……」

    柳文華隨意答道，他也不隱瞞自己龐大的情報能力，蘇辰扮演的西方戰士羅蒙手持尖頭錘直闖天武基地，或許可以瞞得過天下人，但卻瞞不過帝國皇室。

    「你從羅山島返回之後，立刻宣佈閉關進入五嶽世界，很是讓人不解。」

    不但是柳家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參謀部也沒看明白，只能猜測蘇辰的行為，是為了試探一下天武基地的防禦力，因為不想驚動秦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