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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死亡沼澤裏面的毒蟲號稱無邊無際，但終究不是真正的無窮無盡，經過數天數夜的屠殺之後，原本密密麻麻，好似無窮無盡的毒蟲終於變得稀稀疏疏，零零落落。

    知道這個時候，張曉終於站了起來，用腳往地上一跺，將身邊一里以內的毒蟲盡數震殺之後，不由得抻了一個懶腰。

    不知不覺中，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度過十年，算算日子，恐怕比當年停留在大唐世界的時間還要長一點，不過張曉並非是自願留在這個世界，而是不得不留了下來。

    不愧是傳說中的誅仙劍，和道玄一戰之後，殘留在張曉體內的誅仙劍氣就爆發了，不停的摧殘張曉的體質，沒有人知道，當年那一戰過後，張曉只是勉強遁走，最後還是被張小凡背着趕回了煉血堂。

    在煉血堂死靈淵之下，還是張小凡動手，捕捉那裏的妖獸，幫張曉彌補虧空。

    不得不說，張小凡的確懂得知恩圖報，在死靈淵的那段時間，全靠他日夜不休的捕捉妖獸，才讓張曉勉強壓制住了體內的傷勢，活了下去。

    在這十年裏面，張曉其實都是在養傷，不停地殺戮死靈淵之中的妖獸，吞噬它們體內的血氣，然後以此來對抗體內的誅仙劍氣。

    開始的五年，張曉僅僅是對抗誅仙劍氣，但是後來的三年，張曉卻是在吞噬體內的誅仙劍氣。

    無論誅仙劍氣多麼的兇悍霸道，但終究還是一種「劍氣」，只要是氣都能夠被「煉魔篇」煉化，化為自身的養料。

    開始的時候，張曉還僅僅是在煉化體內的誅仙劍氣，但是後來的兩年，張曉卻開始煉化被他折斷的那一截誅仙劍尖。

    如果張曉當初沒有貿然使用「真魔變」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能夠突破「煉魔篇」，踏入「成魔篇」了，成為真正的「魔」。但是在青雲門那一戰中，為了完成「真魔變」，張曉透支了太多的精血，如果不能將虧空彌補。他不可能踏入「成魔篇」。

    因此，才有這一次死亡沼澤之行，他的主要目的有三個，一是天帝寶庫裏面的神藥，二捕捉神獸黃鳥。三就獲得是天帝寶庫裏面的天書，只是在半路上，張曉恰好遇到了萬毒門的秦無炎，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張曉讓秦無炎召集死亡沼澤之中的莽荒毒蟲，然後煉化這些毒蟲，吸納這些毒蟲之中的血氣。

    積少成多，集腋成裘，一兩隻毒蟲倒不算什麼，但是這種海量毒蟲的積累下。張曉虧空的氣血至少恢復了一半。

    「秦無炎，做的不錯，你可以滾了。」張曉起身之後，開口說道。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另一旁的秦無炎如蒙大赦，立即飛也似的逃掉了。

    然後，張曉又接着說道，「小凡，還玩什麼？還不快回來！」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一道青光忽然朝這邊飛了回來。化為一個黑衣的男子，然後立於張曉的身後。

    然後一道藍光遁了過來，利於林驚羽等人所在的樹枝上面，化為一個絕美的白衣女子。

    只是。她的目光依舊沒有偏離張小凡的方向。

    「……張師弟！」她輕輕的、輕輕的說道。

    你回來吧……

    這四個字，是飄蕩在晨風中的話語，圍繞着他，然後如石子，一顆一顆的沖入他的心田。

    張小凡深深呼吸，閉上了眼睛。袖袍里冰涼的噬魂。在他的手邊，如最忠實的朋友，從不曾舍他而去！

    正當張小凡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一陣異常熟悉的聲音。

    「張小凡，你要是想回青雲門，我不會攔你，畢竟我離那個日子，已經不遠了。」張曉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張小凡，忽然開口說道。

    「堂主，你快要飛升了嗎？」聽到張曉的話之後，張小凡原本呆滯的臉上出現一抹驚色，不由得開口問道。

    或許是因為無聊，或許是因為信任，張曉和張小凡說了很多，有的是過去，有的是未來，除了一些不好說的事情意外，張曉差不多將過往的事情和盤托出。

    只不過，儘管知道了「破碎虛空」，或者說是白日飛升，張小凡卻並沒有多少興趣。

    如果張小凡願意的話，在五年前，他就可以和碧瑤結為夫婦，但是他卻並沒有那樣做，他似乎還在猶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