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嘯戰國 358一個人的援軍
永祿元年8月7日,佐佐成政穿過親不知子不知,進入越中境內。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由於成政早已派人向椎名家通報了消息,棰名家上下得知援軍將於近日抵達,興奮自不待言。
為了彰顯對朱家的敬重,家督椎名康胤於次日,即8月8日,帶着嫡子椎名景直和家臣小間常光一道出城迎接。
——今日本是與佐佐成政約好了會師的日子。
日頭過午,站在道邊等候的小間常光不住地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作為椎名家唯一擺得上枱面的家老兼譜代家臣,小間常光總領家中的外交事務,雖然做的是縱橫捭闔的嘴皮子功夫,卻喜愛穿戴甲冑。每次他穿戴整齊地站在自家那兩百常備足輕的面前時,總能收穫士兵們「主公威武」的歡呼和擁戴。
因此,在越中國內外行走的時候,小間常光時常穿戴甲冑,但他的武藝麼,也實在不堪。
他們已經站在道邊等候了足足兩個時辰,早將小間常光的耐心消磨得一乾二淨。
「主家的援軍究竟何時才能到啊。」
常光在路邊來來回回地走動,沉重的甲冑也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本以為這會是一場皆大歡喜的迎接,但佐佐成政也太傲慢了,這都快天黑了,怎麼還不到呢?
這一身甲冑本是讓常光感覺自己英姿颯爽、威武風流,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愈發沉重起來,壓在他羸弱的肩頭上,好像要把常光的脖子和腰杆壓斷一般。
椎名氏的家督康胤臉上也終於有了不耐的表情,慍怒地道:
「別再晃悠了,常光、煩人吶。」
康胤也很想發火,但他並不敢將火發到佐佐成政的身上,再說,成政此刻在哪裏,他也還完全不知道呢。
小間常光停下步子,重重地嘆了口氣,就地尋了個樹蔭處坐下,但他坐下等了一會人便又再次不耐,於道中來回踱起步子。
康胤自然也是看的心煩,正欲發作,嫡子椎名景直忽然指着西北方向叫道:
「來了!」
眾人皆是注目過去,卻發現遠處的街道上有一騎緩緩而來。
但是,僅僅是一人一馬而已,並不是眾人所期待的援軍。
眾人心中再度失望之極,康胤望向景直,景直這才訕訕笑道:
「我的意思是……有人來了……而已。」
小間常光心裏的石頭落下又抬起,什麼嘛,搞了半天,來的又不是援軍,他慢悠悠的馬蹄聲不是援軍,而是陸仁賈。
人群中,唯有椎名景直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仍是抬頭盯着遠來的那一騎。
那名武士騎着一匹異常高大的黑馬,黑馬黑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渾身上下並無一分雜色。
武士,不,更準確地說是浪人,浪人並未留着月代頭,而是扎着個邋遢的馬尾辮,一身灰黑色的武士服,如破布般隨風飄揚。
僅憑他胯下那匹異常神駿的黑馬,便可斷定此人並非尋常,可若非尋常,又怎會只是一介浪人?
又過得片刻,景直看見那名浪人腰間繫着一個碩大的酒葫蘆,佩戴有一柄過長的太刀——若是以這柄太刀而論,此人倒算是武藝高強。
然而,等到景直看清來人那張留着鬍渣、略顯邋遢的臉龐時,不由驚訝地叫了出來:
「果然是他!」
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被景直的異樣吸引過來,家督康胤只見嫡子景直指着那已漸行漸近的騎馬武士道:
「是他是他就是他,佐佐成政!」
「納尼?」
康胤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佐佐成政不是說了帶援軍過來嗎,怎地只有一人?
「你確定那是佐佐成政?」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來越中之前,曾在春日山城見過他幾次,就是這張臉,不會錯的!」
康胤扭頭望向那名騎馬武士,發現那人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似乎一陣風就能吹下來似的,非但如此,他的耳邊還戴了一朵花,脖子上掛了一圈牡蠣殼做成的吊墜,他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時候,那一圈牡蠣殼吊墜也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
康胤滿頭黑線。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威震北陸和關八州的佐佐成政?
要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