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見。

    請假三天碼大結局，十月二日晚九點，更新。

    －－－－－－題外話－－－－－－

    世界黑暗到一絲微弱的亮光也無。

    他睜着漂亮瀲灩一雙眼，靜靜地看着眼前。

    他失明了？

    怎麼可能沒開燈，就算沒開燈，也不至於一片漆黑。

    「就說這麼黑，你也不……」宋望半句話生生停住，被她緊握的一隻手倏然僵硬。

    程思琪上前一步握緊他的手，低頭道：「十點了，晚上十點。」

    「思琪？」宋望聲音略高些，又喚一聲，聽到她呼吸的細微聲響，遲疑道，「幾點了？」

    程思琪看着他的臉，半晌沒說話，垂在身側的一隻手抖了兩下，被她抬起來緊緊咬住。

    他似乎是對着天花板看了良久，聲音低低道：「思琪？」

    折回來走到床邊，對上宋望慢慢睜開一雙眼。

    晚上九點多，三十多小時未合眼的她終於有點支撐不住，哈欠連連，起身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程思琪守在床邊，一直緊緊地握着他的手。

    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宋望被推出手術室，在icu病房觀察了二十四小時，生命體徵正常，轉到了特護病房。

    她等了三十多小時。

    「我沒事。」程思琪側頭看他一眼，沒有多餘話。

    趙青知道她懷了孩子，這幾天一直看着，覺得心酸，猶豫了很久，還是低聲勸道：「你去休息吧，我等着，他出來第一時間叫你。」

    程思琪和趙青一直等在門外。

    到最後，他什麼也沒有簽，上午九點多，被送進了手術室。

    不等程思琪回來，又親手撕碎。

    只讓趙青準備了遺囑文件，趁着程思琪出去的工夫簽了字。

    她一直陪着他，在手機上搜索了許多笑話講給他聽，宋望也配合她，對即將到來的手術隻字不提。

    宋望的手術定在了第二天。

    收拾了東西，將三個孩子託付給程瑜，三天後，她陪着宋望到了醫院。

    三人回了家，程思琪藏了b超檢查單，抽時間將宋望要動個小手術的事情告知給程瑜。

    尤其，他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挫敗，他不能讓程思琪擔憂。

    哪怕心情沉重，他也只能手術。

    已經別無選擇。

    宋望一隻手摩挲着她柔軟的頭髮，低頭吻上去，一時無話。

    「沒事的。」程思琪緊緊地抱住了他。

    她語調輕快，宋望垂眸深深看她一眼，笑起來：「好。」

    「晏教授醫術高明，取個血塊對他來說都不算大手術，咱們回去準備一下，然後就來醫院取了它吧。」

    她若無其事的將檢查報告裝了回去，前面的趙青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半晌，沒說話。

    上了車，程思琪抽出b超報告瞄了一眼，鬆口氣笑着道：「沒懷孕，我還以為懷孕了呢。」

    趙青歉疚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得凝神屏息地跟着兩人一直往出走。

    「走吧。」宋望抬手揉了揉她頭髮，看了眼邊上的趙青。

    一出門，程思琪緊緊地抱住了他。

    他看着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朝着她走過去，每一步似乎都挺沉重，讓他無法思考。

    四目相對，程思琪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行。」宋望說了一個字，接了他遞過的片子，站起身來，往門外走，看到了立在門口的程思琪。

    「你可以考慮幾天，不要太久。」晏少卿嘆了一口氣。

    「沒有其他選擇嗎？」

    他聲音又低些，繼續道：「血塊的方位挺敏感，的確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再小的手術都有風險，」晏少卿聲音緩和些，若有所思道，「況且你已經做過兩次開顱手術。」

    「你剛才說有風險。」宋望聲音略低。

    「血塊壓迫到視神經，可能失明，若是放任不管，後果無法想像，大腦是人體的神經中樞，這種情況必須動手術，還得儘快。」這道聲音清冽冷靜，是晏少卿。

    「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會怎麼樣？」宋望的聲音她熟悉到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