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為媒之第一毒後 第026坑美人蛇蠍
皇宮,景福宮。
正殿的美人榻上,一個身着淡藍霞衣的絕色女子正在用茶,而在下面則是跪着一個全身都是傷痕的宮女。
「娘娘,這個碧瑩,娘娘要如何處置?」她身邊的翠綠衣衫侍女彎腰討好的問道。
女子抬眼看了跪着的宮女,好一會才慵懶的翻了一個白眼,說話的聲音都是柔軟的幾乎能沁出水來:「送去內務府着人好好調教一下。」
那下面的女子聞言,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趕忙伏地不斷的磕頭:「奴婢求娘娘贖罪,那簪子真的不是奴婢拿的,求娘娘饒了奴婢吧,奴婢願意當牛做馬報答娘娘的恩情,求娘娘開恩啊。」
「當牛做馬?哼,願意為娘娘當牛做馬的奴才要多少有多少,留下你這種手腳不乾淨的人只會污了咱們娘娘的眼,識相的就乖乖的跟我走,否則擾了娘娘的清淨,你死都難消娘娘的氣。來人,還不快壓下去?」秀清看到女子皺了一下眉,衝着殿外揚聲喝道。
說話間,殿外就走進來兩個身材粗壯的婆子,一人一邊,架着碧瑩就出去了。
期間碧瑩還在不斷的求饒,她害怕的要死。
在宮裏,所有的奴才都是從內務府調撥的,而在此被送回去的話,不言而喻,定是被以前的主子不喜,到時候不死也要脫層皮,若是如此,她寧肯現在就一頭撞死。
眼瞅着距離景福宮越來越遠,碧瑩心中求生的意念漸漸的破滅。
她是景福宮的二等宮女,平時沒有主子的傳喚,是沒有機會進入寢宮的,而今天早上,珍妃娘娘發現她的珠寶匣內少了一隻簪子,頓時勃然大怒,就讓宮裏的宮女太監到處去搜尋,讓碧瑩想不到的是,最後居然是在她的包袱里找到,後來就被景福宮的太監總管給嚴刑拷打,試圖讓她招供,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簪子是如何出現在自己的包袱里。
她也想過是不是有人要陷害她,可是在景福宮這兩年,她一直都小心翼翼,既沒有入得娘娘的眼讓別人嫉妒,也沒有和誰動過口舌,別說是打架了,就連背後說人短長都沒有過,她根本就不知道會和誰結仇。
越想她就覺得越是委屈,等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她突然用力的掙脫兩個婆子的手,衝着一處假山上用力的撞上去,頓時血花飛濺,而碧瑩那纖弱的身子緩緩的倒下。
兩個婆子在碧瑩掙脫的那一刻,就心中大驚,知道要出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碧瑩額頭已經破了一個大洞,胸口的起伏弧度小的可以忽略不計,沒過幾個呼吸,人就失去了生命體徵。
兩個婆子面面相覷,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這邊急躁着,那邊一個身着瑩白衣裙的女子正和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從遠處緩緩走過來。
「皇上,這御花園的秋菊開的着實艷麗的很,聽說是太后娘娘遍訪民間尋來的花匠,看看這花苞,似乎也比往年開的要大得多。」
景千曜狹長的墨色瞳孔閃動着淡漠而疏離的神色,他是個很俊美的男子,五官的每一部分都是恍若精雕細琢而成,尤其是眼神,黑色中隱約帶着淡淡的紅,畢竟他的生母是域外公主,和親而來。
而在她身邊的女子則是位主咸福宮的慧妃陳氏,是太后的娘家侄女,為四妃之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很厲害,曾經也是京中三絕位居第二,第一則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嫡長女明玉蘭,三年前嫁進了廣昌侯府做了世子夫人,夫妻恩愛和睦,育有一子。第三則是有琴仙之稱的宜陽侯府三小姐楚瑤光,也在去年嫁給了景康元年的新科狀元,做了狀元夫人。
按照大周朝律法,帝王還沒選秀,五品以上官員家女兒不得隨意嫁娶,但是其他兩人因為和慧妃同樣名冠京師,所以必定是入不得宮廷的,後宮有了陳家女,與之齊名的女子若是被留了牌子,估計太后那邊首先過不去。
其實景千曜並不怕陳太后,不過是嫌麻煩,如今宮裏有十多個女子,兩年來他沒有碰過一個,見慣了母親曾經所遭受的不公對待,他對於女人的厭惡甚於那些兄弟。
陳慧見他不說話,也沒有繼續自討沒趣,只是靜靜的走在她的身邊,這也是她的高明之處。
轉過一簇繁盛的牡丹擺放的階梯,陳慧頓時就掩唇低呼,還驚嚇般的跳到景千曜的背後,伸出手指顫顫的指着那邊,聲音抖如篩糠:「皇上,那,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