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我父親？」我有些好奇。

    左老爺子點了點頭，說：「你先給你爺爺上香吧，上完香咱再聊。」

    我嗯了一聲，沒多問什麼，蹲在墓碑前，開始給我爺爺燒那些香燭祭品。

    &這小嘎嘣豆子前幾天是不是撞邪了？」左老爺子眯着眼睛，忽然問道：「你身上有股孽穢的味道。」

    聽見這話，我下意識的顫了顫，這老頭子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難道他是靠聞的？！

    &是先生？」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跟你爺爺是同行。」左老爺子嘆了口氣：「可惜啊，你爺爺命薄，壽數沒盡就死了，害得我想找他喝酒都沒機會了........」

    &開玩笑吧？」我皺着眉頭說道：「我爺爺自己可是說了，是喜喪啊，壽終正寢。」

    &懂個屁。」左老爺子瞟了我一眼，冷哼道：「他說的是壽數，是他折完壽之後的壽數，要是他當初聽我的，不去接那勞什子買賣，最少還能活個十年！」

    我有些聽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爺爺接了一樁買賣，折了十年的壽數？」

    &些事，說了你也不懂。」左老爺子搖搖頭：「總而言之，你爺爺的死，也怨不得別人，他是自己走錯了路才落到這個下場。」

    &啥意思啊？！」我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想知道？」左老爺子問我。

    我點點頭。

    &子就不告訴你！」左老爺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種神態跟語氣，簡直像極了我那個去世的爺爺。

    &了，你不說，我也懶得問。」我故作不在意的轉開了話題：「原來我咋沒聽我爺爺說過你？」

    &連自己是個先生都不願意告訴你，還會跟你說我的事？」左老爺子在說到這裏的時候，眼裏透出了一股子難言的滄桑：「可惜啊，你家這一門的手藝，得斷在你這一代了，哎小伙兒，你現在是靠啥賺錢養家啊？」

    &房租唄，實在是揭不開鍋了，就出去做點兼職，幫人搞搞促銷啥的。」我撓了撓頭，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反正養活我自己沒啥問題。」

    &個小犢子咋就這麼沒出息呢！」左老爺子莫名其妙的罵了起來：「這點錢夠個屁啊，你以後不娶媳婦了？！」

    雖說這老頭兒說話不太好聽，但我能感覺出來，他是在為我好。

    &後我會找個工作的。」我苦笑道：「這不是還沒想好找啥工作麼？」

    &這憊懶的性子跟你爺爺一樣，也跟你爸一樣，能好好出去上班那才有鬼了！」左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當初你爺爺也是死心眼，他娘的，不把吃飯的手藝傳給你，這是親爺爺能幹出來的事兒麼？」

    說着說着，這老頭子眼睛亮了起來。

    &袁啊，爺爺我給你指條明路唄？」左老爺子就跟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一樣，那種眼神太神似了，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這可是發財的大道啊。」

    &先說好啊，老爺子，殺人放火的事兒我可不干，違反國家法律的事兒，您都別找我，我不是那塊料。」我回答道，小心翼翼的盯着這老頭兒：「您不會是讓我去搞傳銷吧？」

    &你娘......放你的狗屁！」左老爺子罵了起來：「老子是那種人嗎？！」

    &敢說是不是，您這賣相，確實是有點像搞傳銷的........」

    這老頭兒我算是看明白了，跟我爺爺是一路貨色，那嘴皮子比我都利索，交流起來也沒什麼代溝，所以我也忍不住跟他開起了玩笑。

    &個兔崽子！」左老爺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我要跟你說的是正當生意！」

    我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下他，試探着問：「要不咱們倆還是繼續聊傳銷吧？」

    這老頭兒聽見這話，差點沒氣得抽過去，四處尋摸了一陣，見沒什麼趁手的東西，就準備赤手空拳的上來揍我。

    &爺子，你別生氣啊，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忙不迭的勸道。

    &了，就你這性子，也走不了你爺爺的那條老路。」左老爺子深深的嘆了口氣：「你不會就準備這樣混一輩子吧？」

    我表情在臉上僵了一下，沒再跟他開玩笑，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

    話音一落，我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