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國 第二百四十一章那最終受罰的,必是偽虔誠的上
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二百四十一章那最終受罰的,必是偽虔誠的
法爾哥尼不住的催促着走在前面的塔索,雖然知道因為蹩腳不可能走的很快,可是看着塔索那慢吞吞的樣子,他還是急躁的不停催促着。
「看看你,就象個快要斷氣的老頭,不過我想你現在一定也很後悔吧,要知道在所有跟隨皇帝的人當中,你是最糟糕的一個了,」塔索一邊走一邊譏諷的嘲笑着「你應該知道我法爾哥尼老爺現在已經是君士坦丁堡大區的總督了,也許有一天我也會進元老院或者是特里布斯,不過樞密院我是不會去的,那不是法爾哥尼老爺該呆的地方。」
「哦,那很好呀,上帝會保佑您的,大人,」塔索似乎並不很熱心的回答,他用手扶着越來越難走的山壁向前緩慢的走着,在回頭看到似乎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的法爾哥尼的臉時,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要知道你現在獲得的一切都是你曾經做過的一切的回報,上帝雖然仁慈可是卻並不會賜予任何人無償的恩典,那一定是他應該得到的。」
法爾哥尼有些愣的看着塔索,他沒有想到這個之前總是怨聲載道的人,居然會這麼心平氣和的對待自己的挑釁,實際上法爾哥尼知道自己並沒有按着什麼好心,對於塔索的厭惡讓他更希望看到這個讓他討厭的人因為憤怒和嫉妒而亂來,如果那樣他就完全有藉口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總是自以為是的老兵痞了。
可是塔索的變化卻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看着那個走在前面,似乎對他的挑釁絲毫不以為意的人的背影,法爾哥尼實在想像不出,這個人就是之前那個人人討厭的塔索。
「快點走,帶我去看那水渠。」法爾哥尼忽然開始感到厭煩起來,他覺得塔索讓他很沒面子,而且他也奇怪,這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好像猜到了法爾哥尼的心思,塔索從地上拾起一根斷樹枝拄着向前走着,同時他好像自語又像是對塔索在說:「我幾乎就是死了一次,要知道當皇帝射出的那支箭從我身邊飛過去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獲得了一次新的生命。」
「哼,如果是我就不會那麼仁慈,」法爾哥尼氣乎乎的說「皇帝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你卻象條蛇似的為那個瑞恩希安做事,也許你應該在耶路撒冷的時候就被殺掉,要知道認真說起來,皇帝失去他的第一個孩子也和你有關係,你同樣應該被吊死,上帝保佑可憐的王子。」
「上帝保佑王子,」塔索同樣低聲接着,他不顧法爾哥尼瞪過來的眼神,只是看着前面的路「不過皇帝卻最終放過了我,然後我就到了這裏,就在這兒,石頭山。」塔索向着山頂上指了指。
「我天天和那些修士們一起生活,我現他們對上帝是那麼虔誠,他們也讓我逐漸明白自己之前做說的一切是多麼荒誕,不過真正讓我感到羞愧的是皇帝對我的寬恕,」塔索用力攀上一處很陡峭的斷壁,在仔細看了看下面之後他回頭對正招呼着隊伍的法爾哥尼說「我們已經找到水渠了。」
一條沿着山勢隱約可見的簡易的水渠出現在了遠處的斜坡上,那條水渠每隔一段地方都會有一個不算很大的水池,在水池中可以看到一掬看上去不是很清涼的池水,不過雖然這些池水顯得有些骯髒,不過從水渠頗為平滑,而且還長滿了光滑的青綠色的苔蘚的水槽里,能夠看出山上的人,顯然是經常使用它從山下汲水。
「那些旁邊的水池是用來蓄雨水的,有時候夏天乾旱的時候,河裏的水就會變得很珍惜,修士們會把新汲上來的水給有病或是年老的兄弟喝,而他們自己喝蓄水池的水,」塔索看着水渠輕聲說着,他呼了口氣,在胸前劃個十字後剛要再說什麼,可在看到法爾哥尼緊握在手裏的斧子之後他的臉色立刻變了「等一等,你要幹什麼?」
「噢,還能幹什麼呀,」法爾哥尼把手裏的斧子在塔索麵前晃動了一下「我會讓那些山上的人知道乾旱是個什麼滋味,不過不會讓他們等太長時間,所以現在我就要破壞掉這條水渠。」
塔索臉上露出了意外和憤怒,他歪着身子伸開兩臂攔在法爾哥尼面前,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可是漢弗雷大人不是說要等到山上的人不肯投降的時候才會截斷水源嗎?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投降了,要知道上面有很多無辜的修士,甚至還有些孩子,他們當中有的人正在生病」
「上帝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你忘了你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