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國 第五十一章中世紀的本大叔……
白骨森森,黃沙漫漫。
踩在落腳就會陷進去半個腳掌的黃沙里向上攀登無比的困難。可當最終登上高聳的沙丘,看到沙丘後面那一望無際令人徹底崩潰的黃色沙海之後,即使是意志最堅定的人也要發出失神的呻吟了。
儘管醒來之後,倔強的撒拉森男孩做出了激烈的反抗和憤怒的詛咒,但是,他最終還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在已經不知道走出多遠的沙漠深處,他根本就無法再一個人會到主人的身邊去,而且他現在已經是孤獨一人,再無親人。
「胡斯彌爾,你不是想回到阿勒頗去嗎,你不是一直想陪爺爺回到家鄉嗎?」
看着一個人賭氣做在沙地上低聲哭泣的胡斯彌爾,倫格輕輕的儘量用他們都能聽懂的話安慰着他:「你不想回到你爺爺一直對你說的家鄉嗎?不想看看你父親生長的地方嗎?和我們走吧,孩子,至少在有生之年親眼看看你故鄉。」
雖然,胡斯彌爾並不完全明白這個年輕卻很和善的異族馬木留克說的是什麼,可他還是慢慢的明白了他的意思。撫摸着爺爺留給自己的阿勒頗畜牧官的硬石印章,他終於重重的點了頭。
於是,一個依然由四個人組成的小團體再次誕生了,只不過這次,矮小機靈的撒拉森男孩代替了光頭狡猾的白人奴隸販子。但可能獵殺他們的,卻依然是同一個人……
正如阿賽琳所預料的那樣,胡斯彌爾作為從小就陪伴着爺爺跟隨主人在沙漠上流浪長大的孩子,他的確知道那條通向東方,或者說是通向他們所有人的歸途的道路。
對胡斯彌爾來說,那條他們一路走來的道路,是通向爺爺生前訴說過的家鄉阿勒頗。
對阿賽琳來說,那是通向她紅海岸邊馳騁縱橫的厄勒岡號的必經之路。
對托爾梅來說,東方的耶路撒冷是他這樣虔誠的騎士和貴族神往的聖地。
而對倫格來說,東方,這個代表着完全不同含義的方向,是跨越千年的牽掛,是魂牽夢繞的歸宿,更是他一個無法觸摸的幻境。
一切,都在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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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午**辣的太陽升到正中的時候,再也敢貿然前進的逃亡者們終於在個沙丘後勉強找到了個背陽的地方,他們把毯子橫搭在馬背上擋起一小片陰涼,然後一邊小口的喝着珍貴的飲水,一邊有氣無力的討論着。
「好了,阿賽琳,我想你應該告訴我你所謂的秘密了,告訴我你所聽到的關於耶路撒冷的事。」
托爾梅把水囊拂在臉上輕輕移動着,他喝的水很少,以致讓倫格覺得他簡直比駱駝還能忍耐。這和他臉上那種不健康的殷紅還有不時會出現的劇烈咳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什麼也不知道,」阿賽琳狡猾的回答,當她看到托爾梅臉上繃緊的表情之後,又換上了她特有的那種譏笑式的表情「難道你認為一個女人會出賣自己的男人,或者說是出賣你們自認為是『我的男人』的男人?」
「可就是你威脅着我們才逃出來的吧,你這不是背叛是什麼?要知道我是個騎士,是必須遵守誓言的。除非為了聖地,我是絕對不會違誓的。」
托爾梅盯着阿賽琳嚴肅的說着,他手臂上的汗珠隨着肌肉的顫動滑落到沙地上,立刻滲入地下。看着他的樣子,倫格不能不承認,這個似乎總是病怏怏的男人,其實更是一頭危險的猛獸。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必須保證在離開沙漠之後要讓我自己離開,如果你想用我去換取那些懸賞的金幣,我寧可在這兒就和你徹底了結。」說着,她看了一眼倫格「還有,別再說什麼我是誰的女人,我誰的女人都不是……」說到這裏,她臉上微微一紅「其實,那天晚上,他剛想對我怎麼樣,正好他的手下來找他,我就讓他打發走了。所以,我和奈里茲什麼都沒有,而且我還就因為這個恰好在臨離開他的帳篷之前偷聽到了他和他手下的對話。實際上,如果不是他那個該死的手下來的太巧,我已經動手把他打昏了,你們難道真的以為作為海盜的我會虛弱到那種地步?居然那麼多天都恢復不了體力,我可是紅海上著名的阿賽琳,厄勒岡號的主人!」
說到這裏,阿賽琳的臉上閃現出傲慢的神態。同時,她看着倫格似乎明顯詫異中帶着放鬆的表情,再次笑嘻嘻的對托爾梅重複起來:「不過你還是要保證不把我換賞金,我可是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