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你多慮了。」斯賓塞搖了搖頭，看着夜空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們選出一個強力的軍團長只是想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能帶領我們在人類的領土上生存下去，同時還能保護新的獸神，至於這個領導者是人類還是獸人，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有能力。」

    王棟有些詫異，不解地看着斯賓塞問道：「即然這樣，為什麼你一開始敵視我人類的身份？」

    斯賓塞咧嘴一笑道：「因為這是傳統啊！」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覺得我做軍團長可以接受了？」

    「因為道理就像我說的那樣啊，這個位置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沒有必要在意種族。」

    「斯賓塞，你簡直就有兩張臉皮。」

    「謝謝。」

    王棟：……

    決鬥最終以兩個猿人同時筋疲力盡為結局，王棟掏出兩個精緻的小匕首送給他們，光亮照人的刀刃上反射出他們的樣貌，這比起他們平時使用的生鏽長刀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兩個猿人立即感激地匍匐在王棟腳下，大聲宣誓着忠誠。

    宴會在天空微微發白的時候結束了，王棟婉拒了兩個向自己拋媚眼的女性猿人，抱着彼得走向了為他單獨準備的一個大帳篷。

    把所有人都擋在帳篷外面，小心翼翼地把熟睡了的彼得放到羊毛毯子上，王棟卻沒有睡覺。

    比起睡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馴服巨箭鷹之後，王棟發現自己有些不一樣了，具體是什麼剛才沒法探尋，現在一個人安靜下來，正好能仔細檢查一番。

    感覺似乎更敏銳了，這種感覺不是來自於聽力，嗅覺或者皮膚的觸覺，而是來自於他的身體裏面。

    身體就像是個宇宙，王棟自己是這個宇宙的最高主宰，以前這片宇宙只是混沌模糊的，但現在，他能感覺到宇宙中的每一個星系、太陽系、行星。

    王棟能感覺到肺部呼吸時每個氣泡中充斥着豐富的氧氣；

    能感覺到心臟每一下跳動泵出去的血液；

    能感覺到神經中每個神經元之間生物電帶來的酥麻感；

    「生物計算機，我怎麼了？」

    王棟問道，這個超級計算機也許對自己身體的判斷比他自己還精確。

    「你更強大了，準確來說，你的精神力更加穩定、強大，和以前相比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生物計算機說道。

    王棟驚訝地發現生物計算機竟然還會用「脫胎換骨」這樣的感性形容詞。

    「你們這些人工智能不是應該只會用精確的詞語來表述嗎？怎麼會用上模糊的感性形容詞？」

    「那是因為你在和巨箭鷹對抗的時候，突然增強了腦電波，把生物計算機和生物納米機械人的傳輸信號頻率強行調整到了你腦電波的頻率，相當於我和數以萬計的納米機械人已經成為了你的一部分。」

    王棟奇怪道：「以前你們不就是我的一部分嗎？我也可以指揮納米機械人啊！」

    「閉上眼睛。」

    按照生物計算機的指示，王棟閉上了眼睛，但眼前卻不是一篇黑暗，無數細小的光點出現在自己面前，大量的聲音傳遞到王棟耳朵里。

    「這些光點就是納米機械人，聲音就是它們相互之間的通訊信息，以前你只能大概的地下達命令，現在你可以感受到每一個納米機械人的動作，它和其他納米機械人之間的信號傳輸，你還能精確到控制一個納米機械人做特定的事情。」

    王棟心中一動，目光匯聚都一個正在閃爍的納米機械人身上。

    「02568A……」

    最單純的通訊信息碼浮現在王棟眼前，雖然這表面上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內容，但王棟卻明白這個納米機械人在告訴和它連接的另一個納米機械人。它要求對方給它提供口腔溫度數據，以檢查王棟的現在的健康狀況。「033605……」

    另一個納米機械人傳來反饋信號，表示王棟口腔溫度36.5處於正常範圍之內。

    王棟把自己的感知範圍擴大，從這個納米機械人和它連接的納米機械人擴展到其他更多的納米機械人身上，他覺得自己掌控了一支大軍，一支完全服從他命令，無論王棟是要它們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會服從的大軍。

    「生物計算機，計算構建一個人體模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