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 第一百三十六章 緊張
更新:08-07 10:58 作者:拈香一朵 分類:女生小說
夏辰道:「那就只能按衛寒說的,殺了海崚王。」
衛寒一拍桌子:「我更喜歡這個辦法。」
岑少澤無奈地搖了下頭:「辰兒,你怎麼也跟着他胡鬧。」
夏辰道:「我不是胡鬧,所謂變中求勝,大雲國若非一味消極求和,也未必是今天的局面,而玄國就真的不怕打仗麼?他們若有絕對把握像滅掉大夏那樣滅掉大雲國,又怎會同意講和?有誰會放着一鍋肉在那,卻只夾一塊兒?」
岳飛雲拍掌道:「好個變中求勝,我倒真期待與玄國徹底大戰一場。」
岑少游歪頭看着夏辰:「難怪少澤說你思奇慧黠。唉!這世上實有大多人習慣於循規蹈矩了。」
衛寒道:「如果真打起來,我立刻跟飛雲去邊關,再也不在京擔這種窩囊職務。」
夏辰道:「這是最壞的打算,代價極大,結果也未可知,委曲求全固然可憎,但總好過為一時痛快生靈塗炭,我想玄國也正因有了休養生息的念頭,才會同意和談。」
岑少游道:「不錯,玄國現在也是民變四起。」
岳飛雲道:「但玄國人很團結也很好戰,一旦打起來,他們還是會一致對外。」西北各部族幾百年來在混戰中湮沒不知多少支,玄國人應該還未忘記被大夏驅逐後被奴役的過往,相比較而言,中原地區雖然也曾江山易主,可到底沒有外族種族方面的問題,對於老百姓來講,不過是姓張的皇帝換成姓李的而已,他們照樣是種地交租。
衛寒道:「管他呢!他們既然來和談,就說明玄國也有不少人主和,不論玄皇是否會為海崚王開戰,他們勢必會因此產生內亂。」
岑少游道:「這次你總算沒說錯。而他們之前吃了幾場敗仗才同意和談,我們根本就不用怕他們。」
岳飛雲道:「可惜皇上和那幫大臣不這麼想,他們不乘勝追擊。反而見好就收藉此求和,真是丟盡了大雲國的臉!而為此這次和談就算成功,玄國也會極儘可能地獅子大開口。」
夏辰道:「幾位也莫在為這些事憤憤不平了,菜都涼了。」最高領導者是個軟蛋。軍隊再強又有何用,何況還有那麼多另有居心之人。而每個都各懷心思各有道理,於她來說,家人平安,朋友無事就夠了。當然這個家人說的是外祖母一家。
用過晚飯,假設了一下衛寒明天可能碰上的種種情況已到深夜。衛寒這才想起還有事要與夏辰說。「辰兒,我今日碰到你堂姐了。」
夏辰鳳眼微眯:「我堂姐?夏雅蓉?」
衛寒道:「就是她,她知道我的身份後,告訴我傳話給你,說你大伯母找了人要對你不利,之前祖宅失火亦似你大伯母指使人做的,為的是讓你再無可能覬覦生員和夏家的財產。」
岳飛雲道:「此話當真?」
岑少澤也皺了下眉:「辰兒,看樣子你之前的想法並沒有錯。」
岑少游一頭霧水:「聽起來都是你的親人,為何會對你下如此毒手?」
衛寒道:「辰兒的叔母和堂姐實際上很是關心惦記他。只不過她們的境況也好不到哪去,夏家是由辰兒的大伯父伯母作主。」
夏辰聞言狐疑地注視衛寒片刻:「聽你這話,你不僅見過我堂姐,還見過我叔母?」
衛寒點點頭:「是啊,你叔母病了,你堂姐頂着大雨替她去請大夫,是我將你堂姐和大夫送去夏府的。」
夏辰聽了這話暗道麻煩,衛寒八成是掉進那母女設計的圈套了啊,但此時她實在不方便也沒必要解釋,因為人都有個毛病。心裏認定了一件事,別人說再多也不會信。「衛寒,就算你聽來的是事實,我現在岑府也不會有危險。明日都還有許多事要忙,早些休息吧。」
衛寒道:「是啊,辰兒你這兩日在夏府哪也不要去,眼下少澤這件事很是棘手,待解決了那海崚王的事,你去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
夏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這個跟屁蟲。再說你捨得為我放下你那堆鶯鶯燕燕?」
衛寒笑嘻嘻地道:「辰兒你這麼了解我,可以說是我的知己啊!有道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女人算得了什麼,何況又不用保護你太久,且不說我們很快會解決掉對你不利的人,一般人想對你下手受傷的絕對是他們。」
夏辰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說你不是個重友輕色的人麼,原來如意算盤都打好了。」
衛寒一臉委屈:「天心可鑑啊,你不能這麼冤枉我。」
岳飛雲笑道:「哈哈,辰兒果然很了解你。」
岑少游忽然沉聲道:「這雨不知會下到什麼時候,玄國使團的人明日會準時到達麼?」
衛寒道:「他們昨日就已到了河寧,之所以明日才進京是要擇一良時。」
夏辰知道河寧縣離此不過百里,而這一路上路途都很平坦,就算頂着雨速度會慢些,一個多時辰怎麼也到了,不過海崚王會冒雨進城麼?
岑少澤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哥、表哥、衛寒、辰兒,休息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能有這樣的親人朋友,他死亦無懼無憾。
淅瀝的雨聲忽然停了,夏辰猛地坐起身,看着窗外透進來的微光,她鬆了口氣,她真怕自己睡過了頭。
穿好衣服她推開門一望,天空呈現出一種灰白色,看上去說不出的寧靜,風中夾雜着點點水星,像是下着極小的牛毛細雨,又像是下了很重的晨霧。
理了下頭髮來到岑少澤住的院子,滿院的翠竹散發着清香,一道白色的身影佇立在門廊下,似乎在細數着房檐上的水滴。
夏辰暗想岑少澤縱然有錦繡公子的美名,縱然已是一位翰林學士,到底是個大孩子,面對這樣一件關係重大關乎生死的事,沒有被嚇倒壓垮已屬難得。
這時西廂的門開了,衛寒和岳飛雲走出來,他二人衣齊發整。顯然也早醒了。
岑少澤看了他二人一眼,眼光隨即落在剛走到院中的夏辰身上:「怎不多睡一會兒?」
夏辰道:「經過一夜,想看看你們可想到這計劃中是否有疏漏。」
衛寒深吸一口氣:「我只擔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