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四百三十八章 丁姥爺竟然支持我
王飛翔白了我一眼說:
「你猴急個什麼,等我們打完在說,他說完,就對着老張說:
「哈哈!不好意思報牌八張,出槍吧?
我有些生氣的嘟囔說:
「天這麼冷,一會就菜就涼了,說好的為新人接風,你們倒好,還讓他們等你們了?不帶這麼欺負新同事的?
老蔡吐了一口煙霧,歪着腦殼瞅了我一眼說:
「你姥爺馬上過來,不懂的倚老為尊嗎?
你這孩子!整天心急火燎的,你急個錘子?
我一聽我丁姥爺要來,本來心裏就有氣,說: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這麼多人還怕我翻了天不成?
王飛翔笑着說:
「確實怕你翻了天,你小子什麼樣的性格,我們是一清二楚,玲子,你回家看看丁姥爺去,這都幾點了咋還沒來。
正在這時,值班室的門,開了,一股寒風沖了進來。
丁姥爺和我媽一前以後的進門。
我媽拍了拍,丁姥爺肩膀上的積雪。
丁姥爺抬頭掃了我一眼,揉了揉白髮上的積雪,口氣平淡的說:
「呦呵,冰冰,你身上的這東西成氣候了,這房間裏這麼多人也敢出來?你可要管管他呀!
丁姥爺此話一出不當緊,坐在床沿上正在穿鞋的狗頭,一不小心撲通一下從床上摔了下來,一頭磕在板凳上,疼的半天沒有站起來。
郭浩急忙去扶狗頭。
狗頭神色慌張的盯着我,又瞅了瞅丁姥爺說:
「大爺,你說他身的東西,一直在這屋子裏?
丁姥爺也沒把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坐在主位上,聞了聞桌子上的白酒說:「這酒不錯,稻花香十年陳釀。
他說完盯着狗頭說:
「你是新來的?這臉這麼了?
狗頭似乎很尊敬他,揉了揉臉說:
「今天第一來上班,昨天下大雪路滑。騎自行摔的。
丁姥爺氣定神閒的手一揮說:
「都別楞着了,都坐吧!
隨後大家開始入席。
丁姥爺見大家坐下,端起酒杯說:
「如今的五組真是兵強馬壯啊!不錯,不錯!來。來,來,陽北老規矩不能壞,先喝三杯。
也許丁姥爺在,一屋子人似乎有些拘束。顯然有些放不開。
狗頭是個聰明人,他從見到丁姥爺的那一刻就感覺到,我們所有人都很尊敬他,所有狗頭一直不說話,靜靜的觀察着酒桌上的局勢。
三杯酒下肚,拘束的氣氛,在酒精的作用下開始有所緩解。
老蔡話開始多了起來,他笑着對丁姥爺說:
「丁師傅,今天請你來,也是迫不得已。你外孫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今天夜裏十二點,把妮子的遺體給火化嘍。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外孫的性格,向來獨來獨往,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怕我們看不住他,別出了事,這不就把你請出山。希望你勸勸他。
我媽噗嗤笑了出來說:
「原來今天,老張不回去就是為了這事,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大家今天就把心放肚子裏,一會吃過飯。我把這犢子帶回家。
王飛翔嘴一咧說:
「嫂子就是厲害,這話真是說到俺心坎里去了,來嫂子我敬你。
我媽笑着說:
「敬我哪行,老張今天為了這事,連家都不回來,謝謝大家。給大家添麻煩了,來,老張走一杯。
老張笑着端起酒杯說:
「這都是十幾年的老關係了,艾冰,你還和我說這客套話。
隨後酒桌上開始,各自找人敬酒,我父親端起酒杯和老蔡敬我丁姥爺。
我也沒閒着,開始主動敬,狗頭,郭浩,齊浪。
一時間白酒蓋着臉,他們開始有一句無一句話數落我,這頓酒顯然成了我的批鬥大會,
王飛翔一個勁的和狗頭,郭浩,齊浪說我小時候的糗事,他們的開懷大笑,讓我如坐針氈。
酒過三巡,丁姥爺一直面無表情的用餘光盯着我,不知為什麼,我心裏竟有些怵他。
也許是我身上的煞氣之尊怵他吧!
我似乎能感受煞氣之尊的細微變化。
一直到散場,大家一直聊的很開心,酒的魅力真是無窮的大,讓我們其中一些人從不認識人,竟然能推心置腹的說一些心裏話。
說實在的,我壓根就沒有想到,狗頭,郭浩,齊浪,能和我們五組的人,融合的那麼快,那種感覺就象入海口的淡水,瞬間匯集成大海。
在喝酒期間,一直沒有提我夜間入殮陳妮娜的事,我想也許是,老蔡,王飛翔,丁姥爺,老張不想讓新來的狗頭,郭浩,齊浪,那麼害怕。
等我母親,和丁鈴把桌子收拾乾淨後,老蔡給丁姥爺泡茶。
丁姥爺握着茶杯望着牆上的石英鐘說:
「現在是八點,到十二點陰八時,還有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冰冰,你準備是自己單獨入殮妮子,還是當大家齊心合力幫你呢?
丁姥爺此話一出,所以人無不震驚的望着他。
丁姥爺這話一出,顯然違背了老蔡,我父親,王飛翔,老張他們的初衷。
他們幾個臉色刷的一變,沒人敢接話,老蔡作為班長,他抿了一口茶水,聽丁姥爺這話一說,差一點沒有嗆着。
他有一副急切的口氣說:
「丁師傅,你,,,?
丁姥爺一擺手笑着說:「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冰冰攤上這個命,是他的造化,我活了一輩子,任何陰物不敢靠近我,冰冰身上的這東西,顯然不是一般的陰物。
這是他命,誰也關改變不了。
小蔡,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也算咱殯儀館的老人了,你一輩子老老實實做人。畢生只有一個穩字。
但是我老丁一輩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