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五百七十二章 惡魔天使
陽北市看守所,坐落在甜水島的西側,一個叫大牙山的郊區。
那地方我知道,以前被行政拘留的時候,拘留所的隔壁就是看守所,當然治安拘留和刑事拘留不同。
拘留所和看守所只有一牆之隔,被拘留的那些日子裏,我經常夜間聽見隔壁看守高牆內,有人哭。
每次夜裏有人哭的時候,我就忍不住開那些男人,沒出息,有種幹壞事卻沒有本事承擔。
如今時隔一年,我突然有種故地從游的感覺,畢竟吳國忠和我說的有話在先,我反倒一點擔心都沒有。
幾年前,曹局長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違規操作,再沒有經過看守所羈押,利用私人關係,把我直接送進陽北市一監,保住了我的小命。
我曾經在這件事上,問過曹興民,我問他說:
「曹叔,你和我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這樣幫我呢?難道你怕連自己的鐵飯碗都丟了。
我清晰的記得曹局長,吧嗒了一口煙,食指彈了彈煙灰,笑着說:「
我相信我的直覺,更相信司法公正,如果我因為你丟了飯碗,大不了帶着你曹阿姨,回家種地去。
想想現在還真有些後怕,如果曹局長沒有槓住壓力,把我送進看守所,而不是監獄,可能我現在已經化成了灰。
望着看守的外牆的電網,我視乎又想起了,曾經在監獄裏的生活日子。
當初,在監獄裏,我的夢想是有一天出獄,我一定會做一個好人,好好珍惜自由的寶貴。
但是現在呢?人有時候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每個時間段,卻有一個想法。如果沒有遇見陳妮娜,我和邢睿會不會結婚了呢?
現在想這些還有用嗎?屁用沒有,人一步走錯。步步錯。
當警車經過甜水島的時候,望着那四面環水的小島,我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就是那個恐怖的夜晚。
我抱着渾身是血的陳妮娜。在漆黑的夜晚盲命的奔跑,最終陳妮娜死在我的懷裏。
一聲貨船經過,湖面上的一群飛鳥應聲而起。
安靜的湖面上頓時熱鬧起來,一位老者駕駛着竹筏在湖面上,撒網。一個十幾歲的男孩,頑皮的蹲在魚簍旁撿魚。
血淋淋的心,瞬間被這寧靜的一切撫平。
警車進入看守所大院,哨崗里,一位精神抖擻的武警,背着半自動步槍的啟動電門。
一個警察把警官證遞進哨崗。
那武警登記,便放行,經過第一道門玻璃門後,我就帶到一見透明的玻璃大廳里。看守所的民警讓送我警察把手銬,腳鐐打開後。便由他們接管,隨後我被帶進第二道門。
一位坐電腦桌的年輕警察,我的信息輸入電腦後,仔細查看刑事拘留的手續,見符合羈押條件。
便打開第三道門,我被兩個警察帶進一間屋子裏,脫光衣服檢查身體外表,有無外傷。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老頭,把第一人民醫院的體檢報告仔細看一遍,又遞給綜合評估報告問:
「有沒有患過傳染病。比如乙肝,肺結核的?
我說:「沒有。
那老頭又問:「有什麼精神病疾病?
我猶豫了一下說:「沒有。
隨後那老頭用金屬探測棒,對我全身又掃描了一遍。
確保我沒有任何問題後,從另一側的房間裏。給我找了一件黃馬夾,讓我穿上。
指着牆上的入看規章制度說:「把牆上的入所規章制度大聲讀一遍。
我盯着牆上那密密麻麻的字,愣了半天說:
「我不認識字。
看老頭眉頭一鼓,說:
「你不認識字?
隨後那老頭,那氣呼呼的把規章制度讀給我聽。
說真心話,那老頭用陽北方言讀。平舌音和翹舌音分不清楚,我差一點沒有忍住笑出了。
等那警察忙完手續後,我就被帶出房間,一個坐在電腦桌上的年輕警官抬頭瞅了我眼,對旁邊的一個中年警察說:
「王哥,新來的這小子,把他分放在四號監室吧?四號人少,好管理。那個中年男人仔細打量我一番,猶豫一下說:
「放三號監室。
那年輕人一愣說,三號人滿了呀?明天有幾個人出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