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四百八十章 邢睿將要離開
我見邢睿刻意繞開話題,便給邢睿倒了一杯子開水,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說:
「你這些小腦子裏,都想些什麼呀?我是那樣的人嗎?
邢睿我們之間,如果能多收收自己的性子 ,處處為對方着想,也許就不會經常的吵架。
我是倔驢脾氣,有時候做事腦子一熱愛衝動,只圖一時過癮,其實心裏並沒有什麼。
我以前總認為,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隔膜,畢竟有你父親這層關係在裏面,但是現在想開了,外界的因素都是扯,感情是潔白無瑕的,不應該有一絲的雜質在裏面。
其實通過這麼多事,我也看清楚了,我就是吃了性格的虧。我的性格是我一個最致命的缺陷,我在努力的改,那天在病房裏,當我望着李俊抱你,我恨不得衝上去,宰了他。
但是我卻破天荒的克制住了,因為有你在,我不想嚇着你。
我是個男人,邢睿,以後你給老子記住,如果你以後再敢,在我面前和別的男人玩曖昧,不管你為了什麼目的,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如果有下一次,我絕對不對悶不吭聲,我一定會還以顏色,只要你難對一個男人曖昧,我就敢對一百女人獻殷勤,你不信可以試試看。
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邢睿震驚的望着我,她一把抓着我的手,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掉。
邢睿哽咽着說:「韓冰對不起?我以為你不在乎我?
我摸着邢睿的手,望着窗外的人流,感情至深的說:
「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我感覺自己配不上你,畢竟我是結過婚的人,又是一個扛遺體的工人,而且還沒有正式編制。
而你呢?在我的心裏,你象女神一樣存在着,我沒有和你辦法比。
邢睿說句真心話,其實我在你面前真的很自卑。那種感覺,你可能無法體會。
我從小生活在大骨堆殯儀館家屬院,而且每天,要坐二十幾分鐘的汽車去上學。我們殯儀館的孩子,在學校里受盡了白眼。
他們說我們晦氣,就連TMD座位的排列,都要遠離別人的孩子。
那種歧視你壓根就體會不到,那是一種非人的精神折磨。
我那時候。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我一定要比別人強,你對我冷眼,老子就揍你,打的讓你服氣我,懼怕我。
那時候在小學裏,我有恃無恐的成了孩子王,但是很不幸,我因為一些事被迫轉學。
其實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特別崇拜警察。也和許多孩子一樣,有一個警察夢,這或許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夢想吧!
望着那英姿颯爽的警服,精神抖擻的舉着槍對壞蛋說:
「不許動,我是警察,多威風呵呵!但是人生有很多的無奈,和遺憾。我說到這的時候。
邢睿握着我的手笑了起來說:
「那是以前,現在的情景是這樣,我們警察面對壞蛋,掏出槍的時候。壞蛋會嘲笑我們說:
「來,來,有種你開槍啊!來,對着腦門打。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警察。
我迷惑的望着邢睿說:「不會把?難道壞蛋不怕你們。
邢睿笑更大聲了說:
「現在的警察成了弱勢群體,前段時間,我沒有生病的時候,我在建設路口,一個女司機開着一輛汽車。在勞動大廈門口闖紅燈。
被當時執勤的交警逮個正着,你猜那女司機這麼着?
不僅不認錯,還指着交警罵。
罵那警察是政府養的一條看門狗,罵的那些話,當時連圍觀的人都不好意思聽下去。
當時圍觀的人很多,那交警都五十多歲了,這麼冷的天站在馬路上執勤,被一個女司機當街辱罵半個多小時。
我一直在旁邊用手機拍攝,最後那女司機見交警不放她走,又打電話把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喊來,楞是在大街上,把那老警察圍了起來,還大喊警察打人了。
我當時還沒有說幾句公道話,他們一家竟然指着我,威脅我?說什麼,不挨我的事,讓我不要多管閒事,指不定哪天走夜裏被人打悶棍,哎,我也是無語了,現在幹什麼都不容易。
韓冰,對了,我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你非常熱愛自己的職業,但是你必須要離開這個城市,和最愛的人分開幾年,去外地工作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