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六百二十四章 真相(下)
那天我父親也在場,我父親回到家,和我描述當時邢睿激烈的樣子,我都不敢相信。
我父親說一向溫婉賢淑邢睿,在那天的會議上,卻破天荒的和曹局長拍桌子對吵了起來,驚的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
邢睿當着眾人的面,說曹局長是老頑固,把私情帶進工作里。
不配當警察。曹局長當時那表情,真是無地自容,寒着臉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父親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其他人心裏都清楚,曹局長是未來,不想再讓你,趟這趟渾水。
你韓冰作為一個普通人,付出的代價太沉重了。
但是邢睿卻沒有想過這些,她骨子裏就是一個較真的人。
她為表明自己的大公無私的態度,不惜把曹局長的那份私心,給徹底的捅了出來。
所以從那以後,曹局長和邢睿開始交惡。
曹局長想不明白,一向懂事聽話的邢睿,再面對這件事上,怎麼那麼的執迷無悟甚至不近人情。
難道陳妮娜的死,她邢睿就沒有反思過,她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當李俊風輕雲淡的說到,邢睿敢於當着市局領導的面和曹局長拍桌子的時候。
我從李俊的眼中看出了一種敬佩。
但是我此時的心情卻是沉重而複雜的,我已經對邢睿恨之入骨,如果邢睿在陽北,就憑我現在的心情,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而此時的邢睿在李俊嘴裏,卻是那種敢作敢當,骨子裏,耿直率真的 人,視乎在李俊嘴裏,邢睿這簡直就是他父親的翻版。
望着李俊那張洋洋得意的臉,我真恨不得抽一把嘴巴子,也發泄我心裏的恨。
邢睿之所以會當着所有人面,其實她某種意識上。是對曹局長執行鷹隼計劃的否定。
那天晚上,在莆田大壩的商務車,我可是為了救邢睿,才把邢睿拉進商務車。雖然那天在車裏,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當李俊從我嘴裏得知,我和邢睿是清白的,他視乎毫無掩蓋的,那種發至肺腑的得意。毫不保留的呈現在臉上的時候,殊不知我的心已經冰冷到了極點。
李俊畢竟站在邢睿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他的話音一直向着邢睿,為她辯解,說什麼,邢睿作為一個女警察,捲入這件事,其實也很無辜。
但是外人一定誤認為我和邢睿車震了。
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道理。李俊說他,心裏也難受,但是卻無能為了。
邢睿畢竟是一個女人,而且又是一個警察,她的身份很特殊,也許在這個社會,我和邢睿的這種事,是最能博人眼球的。
要不然他雨龍也不會,妄想拿我和邢睿的事為自己翻案。
這陽北市局幾千口子警察,邢睿畢竟是個沒有結婚的女人。而且又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的那張臉,往那隔。
當然曹局長不可能,會那麼心細的想這麼多。
所以曹局長為了挽回局面。才會極力的撮合他和邢睿。李俊說到這的時候,淡淡一笑,笑的有些傷感。
李俊接着繼續說:「
曹局長的願望是好的,事情的發展並非事宜願為。
其實曹局壓根,就不明白我們現在八零後的想法。
劉廳長的意思是再次啟動鷹隼計劃,畢竟那批新型試劑是一束光彩奪目的罌粟花。一旦風平浪靜後,它必然會騰空出世。
秦陽秦七爺死後,整個秦陽市亂了套,而且據線報,秦七爺只有少量的成品卻沒有圖紙。
那麼擁有圖紙的人一定在陽北。
畢竟陽北是聶穎和雨龍的大本營,開始的時候省廳的領導,也認為東西一定在房辰手上,但是通過細密的觀察分析,房辰顯然對違法的事,不怎麼幹興趣。
但是曹局長為了終止鷹隼計劃,卻把自己的化驗報告遞了上去,所以才鷹隼計劃被迫流產。
在曹局長彌留的那段日子裏,我連站都站不起來。
我也試圖勸過邢睿罷手吧?但是爭強好勝的邢睿,為了找到新型實習圖紙,讓810省廳督辦的案件,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話,不惜已當事人的身份匯報越級上報。
省廳是進退兩難。畢竟省廳同樣,也害怕那批圖紙一旦落到毒販的手裏,那將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