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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給月晰準備禮物，湯姆不得不又打電話給了盧克。他讓盧克托人去古董店看一件古董衣，不過不是給月晰的，而是給格洛麗亞的。

    湯姆覺得月晰很喜歡復古的東西，她的女兒又那麼可愛，肯定也很愛這一類的東西。

    盧克對湯姆奇奇怪怪的要求已經沒什麼脾氣了，不過他還是反口提醒了一句，「路易十四的弟弟從小就做女裝打扮，所以長大了就把這種異裝癖的毛病也留了下來。」

    「噢，不，盧克，這不是給克拉克準備的，是給格洛麗亞。」湯姆熟讀歐洲歷史，自然是知道這位奧爾良公爵的故事的。

    盧克辦事非常可靠，沒過幾天就給湯姆寄回來一條裙子。

    這是一條維多利亞時代的裙子，古董店將其保存得很好，那些精心編織的蕾絲花邊都沒有一點點勾絲的樣子。

    奧莉維亞也很滿意這個禮物，雖然她沒有生女兒，但是此刻卻有想要把這條裙子套在克拉克身上的衝動。

    湯姆連忙把奧爾良公爵的事告訴了奧莉維亞，讓她別這麼做。

    「奧爾良為什麼會被穿女裝？」奧莉維亞實在是不明白，而且這個名字莫名讓她想起了一種雞翅。

    「因為她的母親不想小兒子影響到大兒子的執政。」湯姆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歐洲又不是沒有女王。」奧莉維亞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然後拿着那條裙子慢慢地靠近了克拉克。

    「可是沒有異裝癖的女王。」湯姆連忙把克拉克抱開了。

    「你這麼牴觸，是不是小時候也被穿過裙子？」奧莉維亞突然想了起來，自己的哥哥安德森也被迫穿過裙子，在她很小的時候。雖然她不記得，但是卻有照片留下來。

    「呃……」湯姆不想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我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妹妹……」

    「我明白了，湯姆。」奧莉維亞放下裙子，輕撫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臉蛋。

    就在湯姆感動着，想要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她卻把手縮了回去，「下次讓艾瑪把照片寄給我看看。」

    「奧莉！」湯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地，沖奧莉維亞吼了出來。

    ***

    湯姆呲着牙，他一邊揉着自己的下巴，一邊開車。

    「雙手都要放在方向盤上。」奧莉維亞在後面提醒着他，她逗着坐在嬰兒座椅里的克拉克很溫柔地說道。

    「可是我下巴疼得厲害。」湯姆可憐巴巴地看着後視鏡里的奧莉維亞。

    「到了我幫你去要冰塊。」奧莉維亞輕聲說道。

    湯姆這才閉了嘴，開始專心開車了。

    到了月晰家裏，奧莉維亞把克拉克放下了，然後就直接找李要冰塊了。

    「你下巴怎麼了，湯姆？」月晰牽着女兒走到了湯姆的身邊，卻看到他下巴很大一塊淤青。

    「是這樣的……」湯姆坐下來，就準備開始描述那天的事情。但是他沒忘手中的禮物，雙手遞給了格洛麗亞。

    「讓他說半個小時都說不完，就是那天他嗓門高了點，弄醒了克拉克。然後克拉克一哭，我被嚇到了，然後手中的奶瓶就飛了出去，砸到了湯姆的下巴。」奧莉維亞發誓自己不是真的想砸湯姆的，雖然他吼了自己。

    「所以只是個意外啊。」月晰幫格洛麗亞把禮物拆了，她看着那條漂亮的裙子，嘴巴都合不上了，「噢，這真是太美了！」

    「這件衣服是……」湯姆張嘴就想介紹一下這件了不起的衣服，但是他再次被無情地打斷了。只是這次不是奧莉維亞打斷的，而是格洛麗亞。

    本來月晰想直接給格洛麗亞穿穿看的，但是這個小公主卻撅起了嘴來，「我不要穿，不要穿，給弟弟穿，我不要穿，不穿，不穿，不穿！」

    四個大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格洛麗亞這股無名火從哪裏來的。

    「弟弟眼睛比我大，他才是女孩子！」格洛麗亞走到了克拉克身邊，指着他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