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色可餐 第75章 尹志平與小龍女 下(萬更)
更新:02-24 06:06 作者:青青的悠然 分類:女生小說
「……6、7、8、9、10。」楚瑜數到十的時候,就見琴笙的身子忽然晃了晃。
她眼底一亮趕緊躥過去,一臉喜上眉梢地伸手將倒下的白衣大美人抱了個滿懷。
「哎呀,二娘給的東西果然是好貨!」楚瑜一邊笑眯眯地嘀咕,一邊抱着懷裏的美人往床上拖。
不愧是名號響噹噹的天山魔女,這等迷香好貨就是比她那過期的狗藥好用多了,二娘三娘那姐倆果然真是殺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先服了解藥的她一點事兒都沒有,但這喚作『宗師倒』的藥無色無味,隱在指甲蓋里往火燭一彈就散,悄無聲息,隨風潛入夜,迷人細無聲。
這不,白白這樣一代宗師級別的高手就瞬間倒了。
偏生懷裏的美貓貓身子動彈不得,但他那雙漂亮的妙目這會兒卻還清亮得嚇人,意識分明清醒得很。
「你想幹什麼,魚。」琴笙冷冷地看着她,一雙琥珀瞳里閃過幽幽寒光。
若是他眼底那寒氣能溢出來,楚瑜想,她必定早就被凍成狗。
楚瑜嫌這拖人實在麻煩,乾脆一個公主抱將琴笙修長的身子打橫抱起,笑眯眯地安慰他:「不想幹什麼,就一起睡個覺。」
哎呀,這話怎麼她聽着有點不大得勁。
色氣滿滿,倒像是採花賊似的。
不過,楚瑜發現了一個驚喜,有了高手兩成內力,相當於白得了十餘年修為,她如今抱個男人就真跟抱只貓兒起來的感覺差不多,一點都不重手。
她尚且如此,難怪霍二娘和霍三娘總能那麼輕易放倒美男,肆意采陽補陰了。
琴笙被她這麼一個公主抱,頓時呆住了,莫名其妙地就感覺一股羞恥爬上心頭,他忍不住咬着精緻嘴唇,怒道:「把我放下來,你這條臭魚!」
這條魚居然敢用這種姿勢抱他!
太羞恥了!
幽幽燭光晃蕩着,為琴笙精緻的面容籠上一層靡麗柔軟的光華,面籠寒霜,偏他欺霜賽雪的兩頰上浮現出一點羞窘的嫣紅來。
楚瑜沒有琴笙高,手自然也短,她這般抱着他,兩人距離近得可以看見對方臉上的絨毛。
她陡然望見懷裏貓兒這般模樣,腦海里只浮出一個詞兒來——不可方物。
與他平日裏清冷如霜雪,高高在上的神仙模樣全然不同,此刻的琴笙多了一絲生氣,美得不可方物。
楚瑜莫名其妙地就忍不住咽口水,忽然覺得很有食慾,瞅着瞅着,就很想……咬一口懷裏羞窘的貓兒。
「魚,聽不見麼,把本尊放下來!」琴笙一抬琥珀眸,徑自對上楚瑜直勾勾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他幾乎可以在她黑漆漆的瞳子裏看見自己的臉,那種感覺讓琴笙瞬間呼吸一窒,見她毫無反應。
琴笙別開臉,只覺得這般被她抱着更莫名地渾身難受,冷冷地道:「你想死麼?魚」
那把聲音冷得似乎冰川下的暗河,凍得楚瑜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立刻將琴笙抱上床擱下:「好好,乖白白,莫惱。」
她把琴笙小心地放下以後,馬上就幫他脫了外衣和鞋襪。
尋常男子的腳難免骨骼粗糙,琴笙的腳卻又白又嫩,骨骼精緻修長,極為漂亮。
楚瑜忍不住縮了縮自己常年巡邏長老繭的小腳丫,嘀咕:「唉,真是白做女人了。」
隨後,她抬起大眼笑眯眯地看着琴笙:「白白,剛才我瞅着地上有點濕,你是洗過了罷。」
琴笙一臉看白痴的模樣睨着她,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解藥。」
楚瑜也不惱,只爬起來一邊把自己的外裙也脫了,一邊道:「我剛才在二娘的房間裏洗了,很乾淨的,所以咱們這就一起上床歇息罷!」
說着她穿着褻衣和褻褲徑自趴在琴笙的胸前,扯了被子將兩人裹在一起,笑眯眯地托着下巴對琴笙道:「白白,小姑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琴笙臉色一僵,垂下琥珀眸不看她:「從本尊身上滾下去!」
楚瑜托着腮,低頭看着他嘆氣:「白白,你炸毛炸得也差不多了,整天炸毛的貓貓不是好貓貓。」
琴笙只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楚瑜恍若未聞笑眯眯地道:「哦,你不想聽故事啊,那就算了,今兒小姑姑累了一天了,真是體貼的孩子,咱們這就睡了。」
說罷,她爬起來直接吹燈拔蠟。
隨後她又縮回琴笙懷裏,自顧自地伸手在他胸口摸索起來。
「魚,你在幹什麼!」琴笙冷冰冰地咬牙道。
且不說他不喜別人未經允許的靠近,更覺得她這麼隨意地亂動他,渾身的血氣似要逆流一般的難受。
這種心跳失速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適應。
楚瑜笑吟吟地回道:「白白你太緊張了,整個人都硬邦邦的,不放鬆我怎麼找個舒服的地方窩進去睡呢?」
說着她非但沒有拿開手,反而擴大了探索的面積。
嗯,她是很正經地在尋找合適睡覺的地方,不是因為白白手感很好,他害羞的樣子很可愛,所以在吃他豆腐。
琴笙咬着唇,瞪着她的目光都有些恨意了:「再不從本尊身上滾下去,我就殺了你!」
他只覺得身上難受得慌,卻又不知哪裏難受。
偏身上那條魚還這麼弄他!
楚瑜的手頓了頓,忽然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慢慢地道:「你不會殺了我的。」
熄了燈的房間裏,只有窗外的月光與星光透過茜紗落進房間裏,蒙昧的光芒讓她的俏麗活潑的臉上多了一種奇異的超越年齡的成熟,又或者說溫柔沉靜。
琴笙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自信,只是她眼中的溫柔忽然似觸碰了腦海里哪一根弦,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
仿佛……
這種溫柔暗夜裏與她偎依而眠,甚至親昵說話的畫面這般熟悉,他曾經歷過許多次。
她那種奇異的溫柔讓他一怔,似心底深處那一片仿佛無邊無際,永遠困守孤城的幽暗冰冷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