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門鈴聲響了起來,引發了屋子裏一陣小小的騷亂,然後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揚聲喊道,「我來!」
啪啪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大門就被打開,一頭金燦燦的大捲髮就先出現在了視線之內,深邃的五官輪廓在稀薄的陽光之中勾勒出隱隱綽綽的陰影,映襯着那雙透亮的眼睛,不經意的抬眼就寫出了一抹與眾不同的風情,俏皮而性/感,慵懶而狡黠。
斯嘉麗-約翰遜揚起眉眼,挑剔地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左手邊那個一頭金色短髮,眉眼含笑,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流;右手邊那個目光清澈,猶如溪谷里圓潤而透亮的鵝卵石,映照着金色陽光的模樣,讓時光剎那間停駐。
伊恩覺得這很有趣,視線在斯嘉麗和蘭斯之間來回遊移了片刻,最後落在了斯嘉麗身上,雖然兩個人之間有太多太多的不同,身高到曲線再到體態,還有最重要的性別,但他卻覺得兩個人如此相似,身上都散發着相似的氣質,就好像……就好像在照鏡子一般。
「咳咳。」伊恩輕輕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斯嘉麗和蘭斯之間的打量。
斯嘉麗回過神來,嘴角的笑容就上揚了起來,「抱歉,男人止步。你們肯定是找錯地方了。」尖銳直接、毫不留情,開口就給了一個閉門羹,果然強勢。
「也許你應該先從打招呼開始。」蘭斯微微抿了抿唇瓣,雖然嘴角含笑,但話語卻十分強硬,直接回擊了回去。
「早上好。」斯嘉麗乾脆利落地說到,沒有多餘的糾纏,而後她就退後了半步,直接準備關門,居然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蘭斯抬起右手支撐住了門板,看似輕飄飄的動作,卻讓斯嘉麗的動作直接卡在了原地,無法動彈,斯嘉麗咬緊牙關,看起來就要發狠了。蘭斯緊接着開口說到,「你確定這裏沒有人報警嗎?」
一句話就讓斯嘉麗的動作停了下來。這句話可不是字面上的意義,諸如「我接到了報警電話」、「我接到了火災電話」這樣的開場白,往往就意味着制服誘/惑——脫/衣/舞/男。
斯嘉麗輕輕咬住了下唇,戲謔而歡快地上下打量起了蘭斯,而後又看了看伊恩,卻發現伊恩也不慌張,十分坦然地站在原地,但最後視線還是回到了蘭斯身上,意味深長地在下半身重要部位久久停留了一番,而後開口說到,「我們的派對是晚上。」
看那模樣居然又是要關門了,這回蘭斯卻收回了右手,舉起雙手做出了投降姿態,似乎就打算放棄了。可是斯嘉麗卻看到了蘭斯左手裏的那瓶紅酒,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訝,「現在的服務都這麼好了?上門服務服務服務,居然還自配酒水?」
蘭斯卻也不反駁,將紅酒遞了上去,「代我向妮可問好。」
斯嘉麗遺憾地吐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會在門口就把外套脫了的。」那自言自語的調侃着實讓人無奈,不想蘭斯卻往前走了半步,輕聲說到,「我比較習慣鋼管。」這句話才說完,斯嘉麗的臉頰就不由飛上了兩朵紅暈。
比起蘭斯來說,斯嘉麗還是太過稚嫩了。
現在的斯嘉麗不過二十一歲而已,遠遠不是未來紅遍全球的黑寡婦總攻大人。雖然氣質出眾,但依舊有些青澀,她更多還是在藝術電影之中磨練,除了讓她名揚四海的「迷失東京」之外,「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給鮑比-朗的情歌」等作品都是藝術風格的,這也使得她成為了伍迪-艾倫的「繆斯」,成為「賽末點」的女主角。
抬起眼睛,斯嘉麗就看到蘭斯重新站了回去,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那雙透亮的眸子卻隱藏着一絲戲謔和調侃,這讓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直接一抬手,大門就這樣被關上了。
蘭斯和伊恩兩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被狠狠地摔門了。
「接下來呢?」伊恩平靜地開口說到。
「回去?」蘭斯揚起了尾音詢問到,可是他還沒有看到伊恩和阿曼達碰面的戲劇場景,剛才居然忘記了。
不等伊恩回答,大門居然又一次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赫然是妮可,她臉上堆滿了笑容,燦爛地說到,「噢,謝謝你們的紅酒。」那是一瓶 1961 年的彼德魯莊園紅酒,絕對經典收藏,從這個選擇就可以看出挑選之人的出眾品味了。
「沒事,只是想表達一些鄰居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