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後,段飛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媽的,受傷的不是他,可是他卻比雲詩彤還累,全身都是汗。
「傷口並不大,應該很快就能痊癒,不用去醫院了。」段飛坐在沙發上,隨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等傷口結疤的時候再去美容醫院護理一下避免留下疤痕。」
雲詩彤沒有說話,經過處理後,傷口只剩下一點疼痛,她低頭看看膝蓋上纏繞的繃帶,腦袋裏浮現出剛剛段飛熟練處理傷口的鏡頭,抬頭看着段飛,越來越是迷惑,忽然想起了秦雪曾經那句話,段飛就是一個謎,他現在的樣子只是一個偽裝的面具,並不是真的他。
「嘿嘿,親愛的老婆,你這麼看着我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被我剛剛舉動給感動了吧?」段飛一臉壞笑。說完自顧自的得意笑了起來,可是雲詩彤一點動靜都沒有,笑了一會他又很尷尬的停止笑聲。
「段飛,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雲詩彤忽然問道。
「什麼什麼樣的人?」段飛懶洋洋個的靠在沙發上,斜覷着這個忽然之間變得女人味的*老婆,現在兩人獨處一室,原本是一個很浪漫的夜晚,可以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可是對方卻是讓他不敢胡來的雲詩彤,更要命的是發生的事情不少,卻沒有一件是好事。
「你會做飯,伸手又好,而且你處理傷口是那麼熟練。段飛,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這些你都擅長?」雲詩彤追問道,這是她心中最大的迷惑,現在她已經隱隱的可以確定,秦雪說的沒有錯,段飛的外表只是一面偽裝,將真正的自己隱藏了起來。她現在忽然很想知道真正的段飛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以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段飛好奇,可是現在她卻十分渴望的知道這一切。短短一個晚飯時間,段飛給了她太多的意外,任何一件都是她以前從未注意到的,雲詩彤忽然發現對自己這個老公是那麼的陌生。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好像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哈哈哈哈,雲大美女也有對我好奇的時候啊,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有什麼奇怪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人都會做的。」段飛笑道,眼的卻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一閃而逝,即便是雲詩彤犀利的眼神也沒有發現。
雲詩彤點點頭,卻沒有放棄心中的執着,繼續問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段飛一愣「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以前是當兵的啊,不過後來因為表現不好,因為不合格被部隊開除了。」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是嗎?」雲詩彤靜靜的看着他問道。
「怎麼?你不相信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咱爸啊,咱爸也是軍人出身,而且和我是一個軍區,他應該不會騙你吧?」
「恩。」雲詩彤冷靜的點點頭「就算你先前是當兵,可是我記得你當兵只有一年多一點,後面還有接近兩年的時間,那兩年時間你在做什麼?」
「遊手好閒,好吃懶做,偶爾興趣來的時候就去酒吧夜總會找個*玩玩,如果運氣好的還能遇上一個極品美女,沒準還能找到兩個美女一起雙……喂,老婆,你去哪?你怎麼不聽了?」
「我困了,先去休息了,你收拾一下廚房吧。」雲詩彤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臥室,臉色冰冷,每次說起正經事的時候這個混蛋總會用這種話來氣自己。以前她雲詩彤或許會相信,畢竟結婚這一年多段飛的表現實在不像是一個良民,可是現在,雲詩彤卻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段飛這些話是故意在氣自己,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只能說自己再一次被他欺騙了。
「這個女人……」段飛苦笑一聲,在臥室門關上的一瞬間,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如果雲詩彤此時看見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段飛此時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但蒼白,而且有一絲鐵青,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一絲猙獰的戾氣,就像是一隻陷入瘋狂卻極度壓抑着的野獸。
那一年多到底在做什麼?
段飛自嘲的冷笑,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年多的時間裏他都做了些什麼,即便是有着軍隊服役記錄的一年多時間也有一大半的時間他根本不在軍區內,只不過他的蹤跡被上層領導直接掩蓋並且改變了服役記錄,所以才會有一年多在軍隊服役的記錄,實際上他真正在部隊呆着的時間只有短短半年而已。
如果你真的知道我那消失的兩年在做什麼,恐怕你一定會嚇得半死吧?段飛心中自嘲,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雲詩彤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