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哈……」老厲維坦先是冷笑，接着便狂笑起來。

    厲維坦一族是一個非常非常驕傲的種族，他們的驕傲甚至還要大過狼人；狼人的驕傲表現出來的形式是狂暴，但厲維坦一族表現出來的則是他們緣自於骨子裏的俯視塵世。

    安天偉聳了聳肩：「我就知道一般說實話，你們是不太容易聽的。」

    「安天偉，我知道你是東方之子，也知道你是東方隱世圈的天命之子。伴隨着天命之子的是天命之劫，這個動數是死劫，所有捲入到你因果之中的人，要麼生，要麼死。所以大凡天命之子，都是孤獨之人。」

    安天偉暗自一驚，這老頭了解的東西不少啊。

    天命之子和天命之劫，是相伴相生的，到現在也確實在一一應證着這個傳說。

    好在安天偉一直沒有將自己的天命之劫變成死劫，捲入到他因果之中的人，有驚而無險。

    「既然你知道我的天命之劫，還一頭扎進我的因果？」安天偉不解的問道。

    老厲維坦轉臉冷冷的看了一眼奧蘭多，奧蘭多則渾身一冷。

    「族人不知天命，現在我族已經卷進了你的因果，想要退出已經很難。要麼我族將你滅殺，完成你的天命之劫，要麼我族付出巨大的代價，了結我族與你的因果。」

    「還有這一說？」安天偉故着驚訝的說道。

    老厲維坦的話讓安天偉想到了另外的一種可能：天命之劫其實也有範圍的！

    往日對天命之劫的理解里，並沒有範圍的概念，現在這個概念里加入了範圍，讓安天偉能尋到一個可以控制天命之劫的途徑。

    這老頭還真是幫了不小的忙，真有一語驚醒夢中人的味道。

    遠古種族的老頭，肚子裏果然有些真貨。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巨大的代價，有多大？」安天偉隨口一問。

    「今天我們在場的厲維坦，盡數死絕！或者，你在我族的面前自裁，我們之間的因果到此為止。至於人你們人類的那些事情，我族沒有興趣參與。」

    「看來你已經有了相當的覺悟了？」安天偉語氣有些鄭重其事了起來。

    這個老厲維坦狂是狂了點，但是看事情很透，明知道有些事情的發展方向，卻依舊來了。這大概就是順應天意的一種表現吧。

    「既然如此，我對你的選擇表示我的尊重。」安天偉一抱拳。

    「嗯。這才是東方之子應有的氣度。」老厲維坦非常坦然的再次大笑了起來：「你是我唯一能覺得有點順眼的人類。現在想要找一個能順眼一點的人類，太難了。可惜，我們必然有一方要死。」

    「天命所歸吧。」

    既然都是明白人，安天偉便覺得沒有必要再廢話下去了。他和厲維坦之間的因果不管如何，肯定會止於今日了。

    「是你們先來，還是我先？」安天偉一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老厲維坦的目光里透出了一絲欣賞。

    確實現在想要找一個能看的順眼的人類太難，而且像安天偉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先前在現實世界裏的那些族人胡來，說不準厲維坦一族與安天偉之間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因果可以捲入，但卻並不是說一定就會成為敵人。當時的那位族老看到的只是過去未來的一點片段，只是一點啊！

    「我先來吧。」奧蘭多道。

    老厲維坦搖了搖頭。

    「為什麼？族老？」

    「你不是他的對手。你所看到的只是過去的他。現在的他，已經遠遠的超過於你。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我族的族尊水平！」

    奧蘭多大駭：「族尊？」

    厲維坦的族尊，那是一個傳說般的存在，平時族中很少有人能見到這位據說參與了以前歷次大戰的族尊。

    以奧蘭多的水平，如果是放到了族尊面前，估計也不夠族尊一口吞的！

    安天偉的水平怎麼可能已經到了族尊的水準？

    這不止是奧蘭多的疑問，也是厲維坦族老身邊的那些厲維坦精英的疑問。

    「我們合力吧。」族老不理會眾人的疑問，轉而向安天偉道：「你不會認為這是我們在故意欺負你吧？」

    安天偉笑了笑，繼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既